他看著蘇信,問道:“你說劫色師侄跟了因師兄同法慧起了沖突,并且兩人死在了法慧手中,這枚令牌是你從法慧手里拿來的,那施主可否告知老衲,他們是因何事起了沖突?據老衲所知,無論是劫色師侄還是了因師兄,都不是什么招惹是非之人,而那法慧和尚也是少林高僧,本寺跟少林關系稱不上好,但也沒差到見面就打生打死的地步。”
眾僧人一聽,紛紛點頭,覺得了塵問的確實是此事的一些不解之處。
蘇信淡淡的說道:“為了一株八百年的何首烏。”
“什么!”
聽到蘇信的這句話。
了塵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狂喜的神色,他深吸了一大口氣,才把無比震動的心情平復了下來,他壓抑著內心深處的激動,脫口問到:“那株何首烏在哪?被那法慧取走了嗎?”
蘇信聽了輕笑了一聲,見到對方這個反應,他更加斷定那段思平定然是已經到了油盡燈枯,只能靠這種幾百年的靈藥來延命的地步了。
他搖了搖頭,說道:“我既然能從法慧的手里拿走天龍令,自然也能拿走那株何首烏。”
說著。
他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布袋,從布袋里拿出那株八百年的何首烏在了塵的面前展示了一下,在看到這株何首烏的瞬間,了塵的呼吸瞬間變得粗重了起來。
他用無比渴望的眼神看著這株何首烏,幾乎是想都不想便說道:“只要施主能將這株何首烏交給老衲,那六脈神劍的劍譜,老衲雙手奉上!”
聽了這話。
蘇信輕笑了一聲,他將那株何首烏重新包好,受到了懷里,淡淡的說道:“這令牌的來歷我已經告訴你們了,現在該是你們履行承諾的時候……帶我去藏經閣,看過了六脈神劍的劍譜之后我會立即離開。”
了塵卻是動也不動一步,他看著蘇信,沉聲說道:“交出何首烏,六脈神劍的劍譜老衲自然會奉上。”
“你的意思是不給了。”
聽了這了塵的話之后,蘇信反問了一句。
了塵搖頭,仍舊是說著同先前一模一樣的話語:“交出何首烏,自然會有劍譜。”
“我明白了。”
蘇信聞此點了點頭,他看了一下四周圍著的數百名手持兵刃的武僧,又問道:“要是我不交出那何首烏的話,是不是今日也不能離開此處了?”
了塵和尚沒有說話,但微微點了點頭,算是默認。
“很好。”
蘇信倒是也不意外,他反而是笑了起來,他說道:“我今日本沒想過跟你們起沖突,更沒想過殺人,但你們這么干,那就是自尋死路了。”
話音剛落。
蘇信的身影便消失一空,了塵見此頓時睜大了雙眼,正當他想要環顧四周,看一下對方去到哪里的時候,他卻陡然間看到了自己的那具沒有了腦袋了身體——一股殷紅的血水正從自己斷開的脖頸處沖天噴起,這是他眼前看到的最后一個畫面,之后便是無盡的黑暗。
只聽到咕嚕嚕一聲。
在這一瞬之間,眾人誰也沒有看清,那了塵的腦袋便直接滾落到了地上。
蘇信的身形又在原地出現,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弟子,淡淡的問了一句:“你怕不怕?”
常芳心里自然是怕的,畢竟這么有這么多人,但聽到自己師傅問自己,她還是鏘的一聲拔出了長劍,鼓起勇氣,咬牙說道:“弟子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