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下了口唾沫,嘴里惡狠狠的說了一句,然后想都不想,就向著包廂外走去。
在他身旁的趙普見此皺了皺眉。
為什么都是一個爹生的,主公英明神武,弟弟就如此不堪?在開封府時就是因為這腌臜事惹了禍端,不得已才讓他出來避難,怎么這才消停了不到一個月,這腌臜病又犯了?
這次他是奉了自己主公的命令,帶著二公子離開開封府避難的,同時也要監督二公子,不能讓他再胡鬧惹出事端來。
現在正是主公大計的關鍵時刻,一切的一切都必須小心小心再小心,萬萬不能出一點差錯。
想及此處。
他腳下一動,便來到了那陰鷲年輕人的身旁,抬手按在了對方的肩膀上。
此時那陰鷲年輕人一只腳剛邁出包廂,突然感到自己肩膀上仿佛被人壓上了一座山一般,身子沉重的再也踏不出一步,他一驚之下,連忙扭頭看去,見到了趙普按在他肩頭的那只手。
“趙普你敢對我出手?你不過就是我大哥的一條狗而已,你好大的膽子!”這陰鷲年輕人厲聲喝了一聲,然后伸手一抓,便拿起了墻邊靠著的一根渾圓黝黑的鑌鐵長棍。
趙普剛收回他方才施在這陰鷲年輕人肩頭的內力,便看到這年輕人竟然一棍就向著自己批頭砸來。
這一棍對方使的勁風呼嘯,顯然是用出了全力。
他知道,二公子的武功是主公親自教的,這一手蟠龍神棍亦是主公的秘傳武功,自己主公就是憑著這門棍法,打遍天下無對手的。
這一棍要是砸實了。
那他即便不死,也得受個重傷。
砰的一聲。
趙普橫起一掌,劈在了這陰鷲年輕人砸來的鐵棍上,只聽到砰的一聲巨響,那陰鷲年輕人原本就慘白的臉色變的猶如白雪,他身子一顫,哐當一聲,手里的那根鑌鐵長棍登時就落到了地上,然后又噔噔噔的連退了三四步,一直抵到墻上,才穩住了身子。
而趙普則是穩穩的站在原地,身子晃都沒晃一下。
“你等著!回去我就跟我大哥說,看他怎么收拾你!”那陰鷲男子知道自己不是趙普的對手,便對他出言威脅。
而趙普卻不咸不淡的說道:“二公子,你想對主公說什么那是你的事,不過方才那兩位女子是這南唐的司徒周宗的女兒,大的那位傳聞跟這南唐的國主李煜青梅竹馬長大,關系十分曖昧,這在南唐幾乎人盡皆知,你要是再因為你那****而惹出什么天大的麻煩來,壞了主公的大事,那我為了主公大計成敗,也不得不心狠手辣一次了。”
這話說的陰鷲男子啞口無言。
他杠道:“我哪里知道這么多……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能過目不忘博聞強記的?”
趙普淡淡的說道:“你即便不知道她們的身份,也該知道,能在這里包下一間包廂的,怎么可能是普通身份?”
說著,他一只手凌空一抓,那跟方才掉到了地上鑌鐵長棍便被他抓在了手中。
然后他五指用力。
這跟鑌鐵長棍,便被他扭成了麻花的形狀。
而見到如此一幕,那陰鷲年輕人頓時顫抖了一下身子,他咽下了一口唾沫,他想到了自己兄長最近在計劃的那件大事,這件事可是只許成不許敗。
他即便是有再大的膽子,他兄長再疼愛他,但他要是把那件大事給搞砸了,那他兄長也絕對會殺了他。
而自己兄長一旦想殺一個人,那這天底下可沒任何人能擋得住。
雖然他這么想著。
但他腦海里不知怎么得,還是浮現出了方才那兩位少女嬉笑的畫面,他舔了舔嘴唇,暗罵了一聲:“等我大哥的事成了,就發兵滅了這南唐,到了那時,這倆尤物,遲早是我的,倒是不用急在一時!”
他甚至越想越興奮,到了那時,攻破了南唐,他還要叫人把他辦事時的場景給畫下來,邀請那個叫李煜的南唐國主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