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么?”
但韓德讓聽到耶律斜軫說到不過二字,他心里不由突了一下,他連忙開口詢問。
“也不是什么大事。”
耶律斜軫不以為意的說道:“就是在差不多一個月前……大概就是那柴榮的死訊剛傳來不久吧,休哥他突然讓幽都府的兵馬清查糧草,還派出了數百輕騎南下打探,一副準備要趁著柴榮去世,南下干一票狠的的做派,但沒過幾天,休哥就收回了派出去的所有輕騎,絕口不提南下的事……當時我們誰都沒在意,畢竟幽都府里的兵馬也不太夠,許多人并不想現在用兵。”
“之后么,便是休哥讓我南下來汴梁城,告訴我這段時間汴梁城里會有大事發生,至于是什么大事,我問他他也沒說,只說讓我看著就是了。”
“這倒是奇了。”
韓德讓聽了更加疑惑,他低頭想了許久,始終想不出什么答案:“這鐵騎軍可是天子親衛,現在這大周的新皇剛剛登機,帝位并不穩固,這個時候就讓鐵騎軍出戰,可不是什么好事。”
說到這里,韓德讓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反正這都是大周朝的事情,又不是他們大遼的事,既然想不明白就不去想了。
就在兩人亂想之間。
這數千名鐵騎軍騎兵已經出了汴梁城,汴梁城前也恢復了之前的樣貌,又聚集起了一條長長的入城人流,耶律斜軫跟韓德讓兩個也隨著摩肩擦踵的人流入了城。
壽安公主府。
“你今天怎么突然來見我?”郭楚楚聽到蘇信來見她,她手忙腳亂的畫好了妝之后才出來,狐疑的看著蘇信,問了一句。
蘇信笑了笑,說道:“我這幾天不是天天都在么?”
郭楚楚撇嘴道:“你那是天天來見你那兩個寶貝徒弟,可不是來見我的。”
說著,她不客氣的說道:“說吧,你來找我到底是什么事?依你的性格,要是沒什么事,可不會突然來見我的。”
“你倒是不蠢。”
蘇信笑著說了這么一句后,引來了郭楚楚的怒目而視,不過他不以為意的說道:“但我今天來找你可不是我有什么事,而是有一個人想要見你。”
一聽不是蘇信有事求自己,郭楚楚的臉上頓時就露出了極為失望的神色。
“誰要見我?我時間可是很寶貴,不是什么……”
蘇信對此倒是不信,他直言不諱的打斷:“寶貴到日上三竿了你還在睡懶覺的那種寶貴?”
這話氣的郭楚楚說不出話來。
郭楚楚怒道:“你給我滾……”
“好了,別耍小脾氣,這人絕對是你最想見的……”雖然郭楚楚生氣的讓蘇信滾,但蘇信也沒走,他站起身來對著屋外笑著說道,“陛下,還是您來安慰你下您妹妹吧。”
“陛下?”
聽到蘇信的這話,郭楚楚心里陡然間變得無比訝然。
她不由自主的站起了身子。
兩只明亮的死死的盯著蘇信,聲音都氣的顫抖了起來:“蘇信,你在說什么胡話!你平時對我無禮些沒什么!我也不計較!但我絕不準你對我大哥……”
“楚楚,蘇兄弟并沒有惡意。”正當郭楚楚對蘇信怒斥的時候,一道溫和的聲音傳來,頓時就讓她的顫抖的身子,立時呆滯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