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這牙行的打手轉身便要離去。
正在這時,蘇信身子一晃,便來到那滿是畏懼絕望眼神的女孩身旁,將其扶了起來,他輕輕拍了拍這女孩的肩膀,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這女孩看到蘇信,雖然眼里還有些懼怕,但明顯比之前好了一些,她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我叫……我叫阿貞……”
聽了這女孩的回答之后,蘇信點了點頭。
他直接對那帶著他進這后院來的牙行之人說道:“這個女孩就不錯,我就買她吧。”
帶著蘇信進牙行的那人聽蘇信這么一說,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他連忙看向了方才跟那名叫馮掌柜的丑陋男子商談生意的牙行打手,眼睛里露出了詢問的神色。
顯然,這名打了那女孩一巴掌的牙行打手的地位,在帶著蘇信進后院的人之上。
還不等這名地位高的牙行打手開口。
那馮掌柜面色極為不愉的瞪視著蘇信,生氣道:“這位朋友,咱們總得講個先來后到的道理吧?這女人我都已經相中了,錢我都付了,你再來搗亂,有些說不過去吧?”
蘇信聽了后斜著看了這馮掌柜一眼,不屑道:“你算什么東西,也配跟我做朋友?”說罷,他不再看這猥瑣的馮掌柜,而是看向了那明顯能做主的牙行之人,淡淡的說道:“說吧,這姑娘多少錢?”
那牙行之人也不生氣。
像是做他這種生意的,最擅長的便是察人觀色
他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蘇信,見到是一個陌生的面孔,但身上穿的,卻是上等的綢緞,言談中露出的氣質舉止,一看就是久居高位,來歷不凡。
想到此處。
他臉上掛起了諂媚的笑容,連忙說道:“這女人是我們剛到手的新鮮貨,還是處子之身,要買下她,需要上等的綢緞兩匹……”
就在片刻之前,他給那馮掌柜的報價還是一匹上等綢緞,只是過了這么一會,他嘴皮子一番,硬是將價格翻了一倍。
蘇信聽到這話,也不太在意,他想都不想的說道:“價格倒是不貴,我買了……”說著,他便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布包,然后從布包里拿出了兩片黃橙橙的金葉子。
這金葉子一出來。
那閃耀的金色光輝立時便吸引住了那牙行之人的眼睛。
“姓李的,你怎么能這樣,我可是把錢都付清了的!”
那馮掌柜見到此番情境,他哪里還不知道什么事,他臉上露出了著急的神色,他想都不想,便竄到那牙行之人身旁,厲聲的咆哮了幾句。
而那姓李的牙行之人卻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將手里的那張方才馮掌柜給他的票據又扔還給了對方,淡淡的說道:“你只是把錢給我了,我可沒答應要賣給你!”
說罷,他一把推開了這馮掌柜,快步走到了蘇信的身旁,從蘇信的手里小心翼翼的接過了那兩片金葉子。
“這兩片金葉子夠不夠?”蘇信語氣淡然的問了一句。
“夠了!夠了!”
那張姓牙行之人仔細看過這兩片金葉子都是貨真價實的黃金之后,他臉上的笑容變得無比燦爛,他聽到蘇信的問話,連忙點頭。
他心里美滋滋的想著,這豈止的夠了,簡直是太夠了,就他手里這兩片金葉子的價值,足夠換七八匹上等的綢緞了。
隋朝的法定貨幣是銅錢跟絹帛,黃金雖然不是法定的通行貨幣,但話說回來,黃金這種東西,在這個天下已然大亂的時代,也沒人會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