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蘇信這么一說。
寇仲跟徐子陵兩人對視了一眼,他們身上方才被蘇信或是打過或是捏過的地方現在還隱隱作痛,聽到蘇信的話后,他們眼中閃過一絲猶豫的神色。
這時蘇信又說道:“這位朋友,我的手勁很大,你的手腕很有可能骨裂了……”
聽到這話,寇仲的眼中有些害怕起來。
他可是勵志以后要出去干出一番大事業來的,要是手腕出了問題,成了廢人,那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了。
兩人默默點了點頭,算是暫時解除了對蘇信的戒備。
畢竟他們現在想走也走不了。
蘇信來到雙龍的身旁,仔細的給他倆看起了身上的傷勢,當他扯開這兩人的衣袖褲腳之后,立時便看到了他們倆腿腳手臂上,盡是青一塊腫一塊的舊傷。
顯然是平日里沒少遭到過毒打。
“主人,他們倆好可憐……”
在蘇信身旁的阿貞見了兩人身上這凄慘的情況,她的臉上不由露出不忍的神色,她本就是善良的性子,眼眶里頓時就濕潤了起來。
她悄悄拽了拽蘇信的衣角,蘇信笑著看了她一眼,伸手拍了拍她滑嫩的手掌,示意她放心。
“阿貞,你把這些藥膏給他們涂上。”
蘇信自己出手的時候自然很有分寸,他雖然不是太喜歡徐子陵優柔寡斷的性子,但對這兩個原著的主角也沒什么惡感,自然不會因為一點小事就傷了他們。
無論是他擒拿寇仲的手腕,還是隔空打徐子陵的那一指,都只是一點外傷,看著痛,但痛過之后也就好了,不會有什么內傷。
蘇信在給他們倆推宮過血厚后,雙龍痛感立消,寇仲轉了轉自己的手腕,發現自己的手腕一點都不痛了,徐子陵的膝蓋處的紅腫也消退了。
等阿貞給他倆身上的多處青紫處抹上了蘇信給的藥膏之時,這兩人只感到身上傳來一陣陣涼滋滋的感覺,那些舊傷的痛感,頓時也消除了大半。
“這些錢你們拿去吃點東西。”
蘇信從懷里掏出一串二十枚銅錢放在雙龍的身旁,沉吟了一下,才繼續說道:“你們身上的這些傷盡管是一些陳疴舊疾,受傷后處理的不及時,損壞了你們倆的身子,我既然見了,放著不管也不太好,這樣吧,我給你們寫一道方子,你們抓了藥煎來吃,吃上幾天,也差不多能休養好了。”
說罷。
蘇信問旁邊店鋪的人借了紙筆,寫了一張藥方,給了雙龍二人。
“不要再干這些下九流的勾當了,要是再被人抓住,那他可未必有我這么好說話,要是你倆真被罰去做苦役,你們倆自己想想,能有幾分本領活下來?”
蘇信說完之后,便招呼了一聲阿貞離去。
阿貞點了點頭,她想了想,指了指手里的那一小瓶藥膏,用乞求的目光看向蘇信,蘇信見了笑著點了點頭,然阿貞便高興的把手里那瓶藥膏塞到了雙龍的手里。
看到蘇信兩人轉身離去,寇仲突然叫了一聲:“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們要偷你的東西,為何你還要對我們這般好?”
這兩人雖然年紀小,但是在市井江湖上多年,見過了世間最丑惡之事,他們還從未見過世上有蘇信這般好心腸的人,一般人心善抓住了他倆,不揍他們一頓也就算了了,哪有又是給他們銅錢買吃的,又是給他倆治病的。
蘇信并沒有停下腳步。
他的身影在寇仲徐子陵眼中越行越遠,他聽到之后擺了擺手,說道:“你倆不需要謝我,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夫,治病救人只是本職而已。”
隨著他的聲音,在雙龍的眼中,那一男一女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人群當中,看不到蹤影了。
蘇信帶著阿貞去的乃是二十四橋附近的一家沿河酒樓。
這酒樓做的獅子頭號稱一絕。
兩人穿過二十四橋,便來到了這家叫桂苑居的酒家,店里的伙計見蘇信二人穿著打扮皆是不凡,連忙堆著笑將二人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