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在接連不斷響起了轟鳴聲中。
漫天的劍氣在蘇信這一拳的拳威之下轟然破碎,化為虛無。
而且蘇信的拳勁在轟碎了傅采林斬出的上萬道劍氣之后,剩余的拳勁并沒有消失,仍舊如同一道颶風一般向著那位海東劍圣席卷而去。
“喝!”
面對著席卷而來的拳勁,傅采林神色凝重。
他吐氣開聲,手中的長劍一晃,漫天的劍影再度出現,不過這無數道劍影只是出現了一瞬,在下一瞬便飛快的聚合了起來,無數道劍氣瞬息之間便凝聚為了一道無比璀璨凌厲的劍光。
而后傅采林手臂一輝,這道劍光隨著他揮斬而下的長劍斬切而下。
一陣刺耳的聲音響起。
蘇信擊打出的拳勁竟然被傅采林的這一劍給從中斬成了兩截,被一分為二的拳勁呼嘯著從傅采林的身體兩側咆哮而過。
在傅采林的身后,正是那個剛剛凝結成冰又融化的小湖。
小湖里的萬千頃的澄凈湖水竟然在從傅采林兩側呼嘯而過的拳勁卷起的颶風的吹拂下整個從湖中卷了起來,然后隨著并不停歇的拳風,不知道潑灑到哪里去了。
只是一瞬之后。
傅采林身后的那個小湖,便露出了潮濕泥濘不斷散發著難聞氣溫的語氣的湖底。
“我沒有傷害你的那位弟子,甚至我還救過她的性命呢。”蘇信看著傅采林,解答了一下這位大宗師心里的疑惑。
聽到蘇信的回答。
傅采林凝視了蘇信幾秒后才點了點頭,神情放松了一些。
他相信了蘇信的說法。
“奕劍術是一門后發先至,料敵先機的劍術。”
傅采林將手中的長劍橫在胸前,擺出了一個極為古怪的起手劍勢,他語氣淡然的說著:“我的這門劍法剛用出時平白無奇,就跟兩人對弈下棋,第一步棋無論下在哪里,其精妙處也極為有限……”
“而棋手棋力的高低并不是看第一枚棋子落在哪里,而是看后續的落子,根據對方的落子,來找尋漏洞,破綻,然后一擊斃命……”
傅采林的話音剛落。
他腳下一踏,身影突然消失,在下一瞬出現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了蘇信的身前一丈之處,隨著他的出現,他手里的那柄細長的長劍也如同一道電光一般,向著蘇信的咽喉刺了過去。
這一劍刺的樸實無華,看上去平平無奇。
跟之前傅采林一出手便是無數道劍氣凌空縱橫,無比煊赫的威勢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但蘇信此時的眼神卻比之前還要凝重,仿佛現在傅采林用出的看似簡單的劍法,比之前那動輒成千上萬道劍氣橫空時還要危險。
的確是還要危險。
因為這次傅采林刺出的劍實在是太快了。
他出劍的速度幾乎超越了人類視線所能捕捉的極限,在一個呼吸的時間里,這位海東劍圣便向著蘇信的同一個部位刺出了無數劍。
之所以刺出無數劍,便是蘇信也在這一個呼吸的時間里跟傅采林對了無數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