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扭頭看去,只見到自己的那位辟守玄師叔此時已經成了一具無頭尸體,因為他的雙腳還被地面陷住,他沒有腦袋的軀體還直挺挺的站在那里,殷紅的血水像是噴泉一樣,不斷的從脖頸處噴涌出來。
那位瘦長的黑衣蒙面男子一只手提著一柄細長的長劍,另一只手提著的是自己辟守玄師叔沾滿了血污的腦袋。
最令她感到意外的,便是那個黑衣蒙面男子的長劍上竟然沒有沾上哪怕是一丁點的血跡。
黑衣蒙面男子緩步走回。
白清兒只能從對方蒙著的臉上看到對方的那雙眸子。
那是一雙無比森寒,沒有一丁點感情的眼睛,白清兒修煉了陰葵派最強的媚惑功法,最擅長的便是從一個人極細微處把握一個人的反應。
但是她從這個蒙面黑衣人的眼神里,唯一能夠感受到的,便是沒有感情。
仿佛這個人不是一個活人,而是一句行尸走肉。
這個想法讓她不寒而栗。
看到這個蒙面黑衣人走來,她竟然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身子,她從這個如同行尸走肉的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徹骨的寒意。
黑衣蒙面人一言不發的將辟守玄滿是血水的腦袋放到了桌子上,然后他便又回到了蘇信的身后,在之前的那個位置侍立,從他離開,殺人到返回,整個過程行云流水,沒有一絲一毫多余的動作,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這一幕,恐怕不會相信這個黑衣人之前割下了一個人的腦袋。
白清兒小心翼翼的將她剛才搖動的那個銅鈴放到了桌子上。
對于心狠手辣的她,對于人的腦袋并沒有多大的懼意,但對于自己的這位師兄,她現在可是打心眼里的覺得恐懼。
而且,她現在已經徹底的上了自己師兄的戰車。
她想要下車也沒機會了。
“師兄,接下來該怎么辦?要是師傅她老人怪罪下來,我恐怕……”白清兒看著自己師兄,她現在既然上了自己師兄的戰車,那她要面對的局面,她的師兄自然要幫她解決。
蘇信也明白這一點。
“這一點你不用擔心,師傅不會為難你的。”
聽到蘇信的話之后,白清兒還是有些猶豫,她在心里嘀咕道:“師傅不為難你倒是真的,你武功這么高,師傅想為難你也做不到,但是我可不一樣……”
這話白清兒雖然只是在心里想著,沒有說出口來,但蘇信何等聰明,自然是一眼就瞧了出來。
蘇信笑著說道:“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他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他身前桌子上的那顆辟守玄的頭顱,淡淡的說道:“你把辟師叔的這顆腦袋跟你懷里那封師傅給你的信一起裝在匣子里給師傅她老人家送回去,師傅她自然知道我的意思了。”
白清兒聽了這話,嚇的打了個哆嗦。
她有些畏懼的說道:“我要是敢這么干,師傅她會剝了我的皮的。”
“呵呵。”
蘇信輕笑了一聲,他不在意的說道:“難道師傅知道了你殺了辟守玄師傅,她還能饒了你?”
說著,他話音一轉。
“你放心吧,我會讓劍傀去給師傅送信的,師傅接信以后,肯定不會再為難你的。”
“劍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