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仲!”
蘇信將寇仲喊來。
這一個多月來寇仲一直在陪伴著臥病在床的徐子陵,徐子陵能活著的日子越來越短,寇仲的心情也越來越低沉。
“師傅。”
寇仲對蘇信行過了禮,悶悶不樂的坐到了一旁。
他的兩眼發黑,精神有些萎靡不振,這段時間以來他幾乎就沒有好好的休息過。
“你這樣可不行,我這幾日也沒見你練過我教你的武功。”蘇信見寇仲這幅樣子,他皺著眉頭叱責了自己的弟子一句。
他也沒想到徐子陵的事對寇仲打擊這么大。
“我不想習武了。”寇仲低頭說了一句,他悔恨的說道,“小陵就是練這拳法出事的,我一想起這拳法是我教給小陵的,我就恨我自己,我永遠也原諒不了自己。”
聽到這話。
蘇信盯著寇仲看了許久,最終他還是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既然你這么說了,那就隨你吧,不過武功不分什么好壞,只有習武的人才分好壞。”
說完。
蘇信從懷里掏出了一份地契來。
他將這份地契放到了寇仲的面前,寇仲看到這份被蘇信放到他面前的地契,他的神情一邊,連忙抬起頭看向了自己師傅。
“師傅,你這是……”
“跟你想的一樣。”蘇信出言打斷了寇仲的話,他微笑著說道,“這是這間回春堂的地契,在我的房間里還有一千兩黃金,你既然不愿意習武了,那我就把這些給你,以你的醫術,治療普通的病癥也沒什么問題了,有這份本事,足夠你養活自己了。”
聽到自己師傅的話,寇仲感動的流下了淚來。
他想到自己孤苦無依,自小流浪,只有徐子陵這一個好朋友,他師傅不在意他只是一個流浪的乞丐,收留了他還教他武功,傳他醫術,現在更是把藥鋪直接給他,他對自己師傅是發自肺腑的感激。
“師傅……師傅您到哪里去我就跟著您去哪里……”寇仲哽咽的說著。
“不用。”
蘇信拒絕了寇仲,他笑著說道:“人生是逆旅,你我都是路人,我們能夠相見就是緣分,現在是這場緣分盡的時候了,天下沒有什么不散的宴席,如果咱們師徒倆倘若真有再見的緣分的話,那天涯海角始終都會重遇的。”
說完之后。
蘇信從懷里掏出了一個薄薄的小冊子。
“雖然你說以后不練武功了,但你畢竟是我的弟子,這本小冊子上記著我自創的一門刀法,練不練都隨你。”
說完之后。
蘇信對著寇仲擺了擺手,笑道:“去再陪陪你的那位朋友吧,從他的氣息來看,他大概還有三四天好活了……對了,你去把阿貞叫過來。”
不一會兒。
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