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蘇信一個人的話,他隨便在路邊拔出一棵樹來都可以用來當海船出海。
但現在他帶著阿貞可不行,就算是他能在驚濤駭浪中保護阿貞,但這汪洋巨浪的一路顛簸也不是尋常人能承受的。
這樣一來。
他想要出海,自然是要找一艘出海的大船了。
不過問題就是他這次要去的地方遠在深海,尋常的海船根本就到不了,他在杭州問了一圈,不止是漢人,就算是那些波斯的胡商聽了他要去的目的地之后也是直搖頭,無論他出多少錢,這些人都不出海。
蘇信是一個講道理的人。
在道理能講得通的時候,他是希望用雙方都能接受的道理來解決一件事的。
但如果道理講不通,那他也不迂腐。
既然道理講不通,那就用拳頭就是了,他信奉的最大的道理,便是強權既真理,口徑既正義,這個世界他的拳頭最大,自然所有人都要聽他的。
“饒命!饒命!”
一個穿金戴銀,一身富貴的的波斯富商一臉惶恐的跪在地上不斷的向蘇信求饒,他低著的腦袋一下一下的磕在地上,渾身顫抖。
就在這個波斯商人的身旁,十幾名持著閃亮兵刃的波斯武士都躺倒在了血泊當中。
這位波斯富上不斷的抖動著身子。
他的名字叫伊嗣埃,是從薩珊波斯來大隋做生意的,主要就是把隋朝的一些特產,比如說絲綢瓷器之類的運到波斯去,然后再把珠寶香料運到大隋來。
他名下有十多艘大船,上千水手,靠著這種貿易,在短短的十多年里積攢下了富可敵國的財富,在薩珊波斯,他更是王公貴族的座上之賓,即便是在薩珊波斯死敵的君士坦丁堡,他的代言人也是那些羅馬長老院貴族們最尊貴的貴客。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伊嗣埃剛才看到了極為恐怖的一幕,他重金雇傭的那些護衛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結果就在剛才,他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只是曲起指頭輕輕的一彈。
他的這些護衛的腦袋便突然爆掉了。
這一幕太過可怕,以至于讓他覺得他是不是來到了地獄。
“我可以給你錢!很多錢!你要多少錢我就給多少錢!”伊嗣埃覺得對方是來求財的,他不怕別人問他要錢,錢對他來說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只要他能保住性命,那多少錢他都能賺得回來的。
“好漢饒了我的姓名,我愿意出一百萬匹上等的河北絲綢!這是我收來的全部絲綢了!”
這位波斯富商一開口便是一個足可以嚇掉旁人的下巴,這個時代絲綢是法定的正式貨幣,而河北又是現在絲織業的中心,河北產的絲綢屬于上上之品,畢竟現在大隋絕大多數的絲綢都是河北產的,江南成為絲織業的中心要等到宋朝了。
一百萬匹的上等絲綢,那是足夠讓任何人為之瘋狂的一筆財富了,但這位波斯富商幾乎是想都不想就拿出來了。
蘇信身旁的阿貞聽到這話,都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不過蘇信倒是不為所動。
“你放心,我不是為了錢,我對錢不感興趣。”蘇信說得倒是實話,他對錢的確是不感興趣,畢竟無論他想要多少錢,都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取來。
他要是想要這一百萬匹的上等絲綢,他根本不需要這位富商的同意,自己去拿就是了。
天大地大,拳頭最大,你有再大的道理,也說不過比天還大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