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魯朗聲說道:“梁執事,這信乃是我們閥主親寫,還煩請你把此信交到貴場主手上,看過信后,你們再決定這馬你們是賣還是不賣。”
城頭上的梁治接信時手掌不由一震,手心頓時傳來一股酸麻的感覺,他心中凜然,這宋魯的武功之高,遠在他之上。
“小姐,信。”
梁治將信遞給商秀珣。
這時蘇信睜開了眼睛,還不等商秀珣拆開信封,他便笑著說道:“我所料不差,這信上寫的,應該是宋缺讓你們把所有的戰馬全都賣給宋家的事。”
聽到這話。
商秀珣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她抬頭看向了蘇信,頗為疑惑的向蘇信問道:“你不怕宋缺?”
蘇信灑然一笑:“我為何要怕?”
“那宋缺……”
商秀珣對蘇信這幅沒將天下人放在眼里的傲慢頗為不喜,她張了張嘴,想要諷刺蘇信幾句,但想到蘇信年紀輕輕,便有如此修為,即便是小覷天下英雄,也不是她能嘲諷的。
拆開信封。
看到信里的內容。
商秀珣面色變得愈加慘敗。
這信上的內容跟蘇信猜測的一般無二。
她這時才有些明悟過來,在如此亂世,弱小的飛馬牧場想要保住這數十萬匹戰馬,是一件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想要在這個亂世中生存下去,他們必須要選擇一方加入。
到底是陰葵派還是宋閥?
商秀珣拿著信陷入了沉思,無論是陰葵派還是宋閥,都不是他們飛馬牧場能對抗的,選擇了一方,勢必要得罪另一方。
而開罪任何一方,結局對他們飛馬牧場都沒有絲毫的不同。
“商小姐,我給你的那十息時間可是遠超了,你現在還能活著,是我少有的仁慈。”這時,蘇信提醒了商秀珣一句。
商秀珣目光閃爍。
她看了蘇信一眼,說道:“我要跟宋閥的人說上一句。”
蘇信點了點頭,淡然道:“請便,不過我可要提醒一下商小姐,你現在每呼吸的一口氣,都是我慷慨的賜予你的。”
聽了這話,商秀珣冷哼了一聲沒出聲。
她來到城頭。
還不等她開口,只是遠遠的見到了她的容貌,宋師道的眼中便露出了一摸驚異的神色。
“我是商秀珣,飛馬牧場的場主……”
宋師道聽到商秀珣那宛若清泉一般的聲音,他甚至產生了一種迷醉一般的感覺,他在來之前,便聽聞過商秀珣乃是一位絕色美女,但作為宋閥的公子,天下間何等絕色他沒見過,旁人對商秀珣相貌的夸贊,他從來是嗤之以鼻的。
但現在一見。
他才知道,自己之前所見的那些所謂美人,不過都是一些庸脂俗粉。
跟眼前的這位商場主這種令他石破天驚的美麗比起來……不,根本就不能比,就像是天壤跟云泥一般,根本不能相提并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