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漿從地幔涌出。
在無數次地震中形成的溝渠谷地匯聚成一條條火紅色的巖漿之河,在大地上蜿蜒流淌,宛如一道道傷疤。
而海洋上隨時都會有滔天巨浪,吞沒一個又一個島嶼,淹沒一塊又一塊陸地。
狂暴的海水似乎想要無休止的吞噬一切。
炙熱的巖漿與冰涼的海水碰撞騰起的水氣籠罩了天空,而后這些水氣又化作無盡的暴雨席卷而下,匯成洪流,沖刷著大地上的一切。
暴雨,洪水,地震,海嘯,巖漿,狂風……
這一幅幅的場景。
讓蘇信恍如看到了真正的世界毀滅前的景象——但事實上,一個世界在誕生之初跟毀滅之前,所經歷的大多相差無幾。
混亂與無序。
是蘇信那時腦海里涌出的唯一的念頭。
世界自然不該是這樣的。
他接下來要做的,自然是安撫狂暴的法則,為這個世界定下屬于自己的大道。
這樣的事,對其他人來說無比困難,比如說那天花老祖,花費了幾千年的世界,都沒有定下自己領域的地水火風,而對于蘇信來說,這只不過是像吃飯喝水一樣輕松罷了。
因為這些這些如同末日一般的場景,不過是他所領悟的大道跟法則的具象顯化,他自然可以像使用自己的手臂一樣,隨意的驅使。
在這方完全屬于他的世界當中。
他就是世界之主。
他也可以隨意的號令雷霆與風暴,火焰與寒冰,甚至還能夠任意的修改它們根本的屬性。
比如說讓火焰變的冰冷,讓寒冰變的炙熱。
他用如同造物主的權柄,接管了這方世界的法則。
他首先安撫了狂暴的地水火風。
定下了元素的律條。
他馴服了憤怒的大地,讓狂躁的海洋變的安寧。
他讓狂風與雷霆變的溫順。
并讓肆意流淌的巖漿流回它們本該位于的地底。
然后蘇信動用世界本源的大道,重新塑造了這個世界的山川地貌。
兩塊整體大陸。
四周隔絕著無盡的海洋。
高原,丘陵,盆地,平原,枯寂的沙漠,巍峨的雄山,奔流的河川……各種地形地貌錯落有致的遍布整個大地之上。
海洋上星羅散布著無數的島嶼。
做完這些工作的蘇信滿意的看著這一切。
一個井然有序的世界正在他的手中蔚然成型。
這個世界現在所差。
僅是生命。
在生命的繁衍壯大之后,之后這一方死氣沉沉的世界,也最終會變的鮮活動人起來,而他,也將會成為一個真正的世界之神,造物之主。
但創造生命,可跟定下世界的律法完全不同。
難道也不可同日而語。
蘇信腦海里有了幾個想法,但都被他一一否決,他隱隱的覺得,他此時離著在自己的世界中,創造出生命來,還有一段距離,不是短時間內能做到的。
既然如此。
蘇信也不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