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諾在忙著林場收購的事情,在忙著度假村的一些計劃,他是比較忙的。
事情的進展也算順利,雖然陳諾和州政府方面各有各的考量,不過一切都是在朝前推進。
小泰勒出現了,他其實也挺忙。忙著建房子的事情,雖然他不需要事必躬親,只不過到底是他的房子,他很關心自己的房子施工進度和質量,幾乎每天都要盯著。
小泰勒沒有在意黑耳的冷淡,自顧自的打開冰箱拿了瓶啤酒喝了起來。
陳諾有些好笑,也有些沒好氣的說道,“格倫,這是我家,你一點都不尊重我這個主人!”
小泰勒毫不在意,“陳,我是來問你工作的事情。你知道即將三月末,捕鰻季就要到了。我知道你拿了捕鰻執照,只是我不確定你會不會做這份工作。”
陳諾猛然間想起來了,他可是有著捕鰻執照的人!
在美國這里,釣魚有釣魚證,打獵有狩獵證,漁民有專門的捕蝦證或者捕黑鮪魚證。甚至就算是挖海蚯蚓或者蛤蜊,也都需要申請執照。幾乎只要和商業有關,必須要有證。
陳諾的捕鰻證就是剛來緬因州的時候拿的,那個時候聽說抓鰻魚苗挺賺錢。
只是現在陳諾也知道這份工作并不輕松,也不見得就可以一夜暴富,所以他必須考慮清楚。
“你知道幾乎每年三月的最后一周開始,捕鰻季就到了。”小泰勒坐在沙發上,看著陳諾說道,“整個緬因州的鰻苗漁民都會涌到入海口,希望在十周的時間里賺到一大筆錢。”
陳諾看向小泰勒,認真問道,“格倫,你實話告訴我,十周的時間可以賺到多少錢?”
小泰勒想了想說道,“我不敢給你絕對的數字,這需要運氣、能力。我知道有的漁民可以在一個鰻苗季可以賺到十萬美元,有些人可能賺不到一萬美元。不過上一季,我和我的爸爸一共賺到了四萬美元,他賺的更多一些。”
說實在的,十個星期如果可以賺到兩萬美元,對于很多中低收入的人來說很好了,可以保證有一些錢支付賬單、確保生活。
但是對陳諾來說,如果十個星期晝夜顛倒,他覺得有些不劃算。
因為這些鰻苗都是在海里孵化,然后本能的朝著淡水洄游。想要抓鰻魚苗,只能等到晚上潮汐來的時候,幾乎只能是晚上捕鰻苗。
而且根據緬因州的法律,這些漁民不可以入水,只能站在岸上用抄網撈魚。形象一點的說法,大概就是一些公園里用小兜網撈金魚,差不多就是這樣的一個意思。
說起來簡單,但是真的不容易。
因為鰻魚苗幾乎是一群一群的孵化,它們會朝著淡水洄游。沒有人規定那些鰻苗只會靠近岸邊往回游,也沒有人固定鰻苗的洄游時間或者路線,這需要一些運氣成分,也需要對緬因州的一些地理比較了解。
入海口就那么幾處,全緬因州有著幾百、上千個捕鰻人。他們占據著河口,自己的地盤,白天守著自己的地盤,晚上就這么用抄網在拼運氣、拼體能。
三月末的緬因州夜里氣溫差不多是零攝氏度,天寒地凍的賺這些辛苦錢并不容易。
什么開著船去撈鰻苗,不可能的事情。這是違法的,被吊銷捕鰻執照是小事,罰款乃至坐牢都是正常的。
而且每年捕鰻的配額是不到一萬磅鰻苗,十個星期的時間里允許捕撈鰻苗,哪怕沒有撈滿配額的數量。而一旦提前完成了捕撈配額,那么捕鰻季自然就提前結束了。
陳諾想了想說道,“我想試一試,如果太累或者不劃算,我就不會這份工作。我的要求并不高,如果每周可以賺到一萬美元我就會繼續這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