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離說道:
“可能是皇后也醉了。”
她看向皇后,皇后明白了孟離的意思,連連點頭,跪在床上把身體都彎成了一個蝦,極度隱忍地說道:
“皇上恕罪,臣妾有錯,臣妾不該貪杯,一時醉了,竟然不小心在棠妃宮中睡了過去。”
棠妃不悅地看向孟離:
“太后,你這心也太偏了。”
孟離淡淡地看著棠芯,溫和地說道:
“那你以為應該如何呢?”
湛元程皺著眉頭,看著孟離:
“母后?”
母后不是很喜歡棠芯嗎?
為什么現在不幫著棠芯。
孟離看著湛元程說道:
“今兒個給哀家一個面子,讓皇后給棠妃道個歉,若真是棠妃覺得這個地方住的膈應,也可以重新給棠妃安排一個地方。”
湛元程看向棠芯,似乎在請示,可偏偏棠芯連個眼神都不給湛元程,這讓湛元程拿不準棠芯到底幾個意思。
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但皇后著實浪蕩,不守婦道。”
“朕欲廢后!”湛元程挺了挺胸膛,給自己增加了點氣勢。
皇后聞言,心都在滴血,但還只能咬著牙給湛元程求饒,說自己喝多了云云。
孟離有些無語,現在不太適合跟皇帝鬧崩,但皇后也不能不管。
一個皇后,一個公主,一個侄女,一個女兒。
也不咋省心。
還有一個坑娘的兒子,孟離突然想給委托者掬一把同情淚。
孟離嘆氣,對著棠芯說道:
“棠妃,皇后與皇上乃是結發夫妻,就算發生了什么,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何況是著實喝多了,還望你多理解。”
棠芯哼了一聲,根本不答話。
孟離有些傷心地對著湛元程說道:
“哀家一把年紀了,都得不來你們的一個面子,哎。”孟離用手帕擦了擦眼角。
“皇后不僅僅是你的發妻,還是哀家的侄女,若皇上為了這件事廢了后,皇后定是想不過去,萬一尋了短見,你叫哀家怎么忍得了心,怕是從此以后寢食難安,夜不能寐。”
“哀家給皇上保證,皇后以后一定不會如此這般。”
湛元程看孟離這個樣子,又有些于心不忍,嘆道:
“母后,哎!”
皇后一直在凄切地求饒,也跟著孟離的話給皇帝連連做保證。
湛元程看看棠芯,又看看孟離,左右為難,看棠芯沒再說話,在心中瘋狂的猜測棠芯的想法。
試探地問道:
“愛妃?”
棠芯只淡淡地說:
“隨你。”
湛元程這才說道:
“皇后禁足,沒有朕的允許不得踏出宮門半步。”
皇后松了一口氣,禁足就禁足,也比廢后好了。
孟離狀似感激地對著湛元程說道:
“多謝皇上手下留情。”
湛元程道:
“還希望母后帶著她走吧。”
他看著棠芯的眉頭擰了一下,心里也跟著痛了一下,不是說隨了他?
但也知道自己惹得棠芯不快了,感覺有些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