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繼續上山!”
又往山上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前方突然一片平坦,月光下,一塊數十米寬的大石頭隱約可見。
索性現在是夏季,晚上也不算太冷,眾人商議一番,便決定在此稍作休息一晚。
次日。
天邊第一縷的陽光照耀下來。
秦宙緩緩睜開眼睛,看了看身旁同樣盤膝而坐的陸雪琪一眼,微微一笑,道:“天亮了!”
陸雪琪睫毛微動,慢慢睜開眼睛,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秦宙,陽光下,那平凡的笑臉,卻似乎就像永恒一般。
陸雪琪眼里忽然閃過一絲溫情,接著又恢復正常,若無其事地轉過頭。
秦宙再次一笑,轉頭看著不遠處盤膝而坐的齊昊和睡在石頭上的張小凡和曾書書,聲音隱隱大了幾分。
“天亮了!”
三人一驚,忙睜開眼睛。
張小凡首先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對秦宙靦腆一笑,打了個招呼:“秦長老!”
“嗯!”
秦宙點點頭,正欲說話,天邊突然傳來幾聲呼嘯。
幾人聞聲看去,只見天際閃現四道光芒,二黃一白一青,片刻之后,這四道光芒在他們前方落下,一陣閃爍過后,現出了四道身影。
左側兩人,是兩個和尚,稍后的一個身材高大,濃眉巨目,滿臉橫肉,不怒而威,若不是身著袈裟,只怕還被人以為是攔路搶劫的盜匪。
但站在他身前另一位,卻是個比他矮了一個頭的年輕和尚,與他完全不同,皮膚白凈,目光明亮,一身月白袈裟,看去讓人感覺有些瘦弱,卻無論如何都沒有令人輕視之心。
右側兩人,分別是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男的俊俏,女的秀媚,站在一起極為般配,便如神仙座前的金童玉女一般。
這四人向秦宙幾人看來,看到現在才從地上爬起來的曾書書,左邊兩人面色平靜,右邊那對年輕男女卻是皺了皺眉,眼里閃過莫名光彩。
片刻,那年輕白凈的和尚首先喧了句佛號,道:“阿彌佗佛,請問四位施主可是青云門下?”
幾人都走到秦宙身旁,見秦宙不說話,曾書書上前一步,道:“正是!在下青云門風回峰曾書書,請問諸位是……”
那年輕和尚微微一笑,道:“小僧是天音寺法相,這位是師弟法善。旁邊這兩位乃是焚香谷的杰出弟子,李洵,燕虹。”
聞言,那身材高大的法善還甕聲甕氣地問候一聲,但那焚香谷的李洵、燕虹卻都是神情倨傲,都是微微點頭,就算見過禮了。
曾書書眉頭一皺,當下便不理焚香谷兩人,向法相道:“久仰天音寺法相師兄大名,被正道修真譽為千年罕見的人才,今日得見,果然風采過人!”
法相微微一笑,道:“曾師兄實在謬譽了,小僧資質魯鈍,唯恩師普泓上人不棄,授我真法,以期為天下蒼生做些善事,卻不敢與青云門諸位師兄相提并論的。”
“哪里!哪里!”
二人言語間,青云門幾人心里都稍有喜意,對那法相多了幾分親近之意。
但此時,被晾在一旁的焚香谷李洵,臉色卻不大好看了,突然開口冷冷地道:“曾師兄,你們青云門一向自居正道領袖,道家真法獨步天下,怎么今日一見,卻個個是如此狼狽?”
曾書書面色一變,與齊昊和陸雪琪三人,冷冷地向那李洵看去。
曾書書雖略通人情世故,但脾氣可不是個善茬,當即便欲發作,但秦宙一擺手,攔住了他,上前幾步,道:“久聞焚香谷乃正道三大門派之一,怎么門下弟子卻是這般不堪,我看這正道三大門派之一,只怕也名不副實吧!”
眾人臉色都是一變,李洵和燕虹更是神色冰冷。
李洵冷冷道:“我焚香谷跟你們青云門這正道領袖自然是不敢比較,敢問閣下是?”
秦宙淡淡一笑,道:“這話讓你師父來說還差不多,你恐怕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眾人臉色又是一變,就連天音寺的法相法善二人,眉頭都不由皺起,那李洵和燕虹更是陰沉著臉。
李洵上前一步,手里已經握著長劍,怒道:“如此說來,閣下應該道法高深了,李洵不才,但愿領教一番青云的高法!”
這話怎么這么熟悉呢?
秦宙忍不住回頭看了看齊昊,卻見他忽然轉過頭,不看自己,想必也是想起了當初在大竹峰的情景。
秦宙微微一笑,回過頭來,看著眼前怒氣沖天的李洵,呵呵一笑,法訣引起,便欲要動法。
卻在這時,天音寺法相突然走了出來,含笑道:“諸位師兄,我等來此本是為了查探魔教余黨,臨行前想必各位師長前輩都已教誨過了,若是被他們知道我們在此意氣用事,只怕回去不免受到責罰,再說本也是些小事,大家還是都退讓一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