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大師相助!”
四名女刺客之中,那名扮作歌姬的刺客對著法癡微微一福。然后和其余三名同伴一起,舉劍刺向重傷倒地,全無反抗之力的朱玉壽。
法癡眼中閃過一絲復雜,不忍之色,卻終究只是嘆息一聲,沒有阻止。
“誰敢傷我朱家少爺?”
就在朱玉壽閉目待死之際,一聲充滿殺意的怒喝之聲傳來,緊接著,一道白色的身影,閃電般的從雅閣之外破門而入。
人猶自在半空,但凌厲肅殺的劍氣,已經狂風般的向那四名女刺客襲去。
“好厲害的高手!”
法癡眼中閃過一絲駭然之色,來者武功之高,殺氣之烈,實是生平罕見。
那四名女刺客被這殺意所逼,頓時寒毛直豎,恍如從春日里,瞬間陷入了寒冬臘月一般。
顧不得擊殺朱玉壽,四名女刺客手中短刃疾舞,凌厲的劍光相互交織穿梭,瞬間化作一道巨大劍網,擋在身前。
“鐺——”
一聲悠長的金鐵交鳴之聲響徹全場,法癡臉色再變。
這一聲長鳴之聲,竟是由四記極短促的交鳴之聲連貫而成。
只是來人出手實在太快,手中長劍先后與四名女刺客手中短刃各自交擊了一次。
只是這四次交擊完全是在電光石火之間完成,旁人聽來,竟仿佛只有一記金鐵交鳴之聲。
四名女刺客只覺得手中短刃一震,一股沛然莫測,無可抵御的力道順著短刃穿了過來。
瞬間胸口一陣劇痛,一口逆血齊齊噴涌而出,婀娜的身子各自迭出丈許開外,委頓在地,臉上再無半點血色。
“好劍法!”
法癡目中一亮,人已經站在了那四名女刺客身前,手中無塵劍一橫,將她們護在了身后。
來人正是奪命書生,只見他滿含殺意的看了法癡一眼,然后轉身對朱玉壽一抱拳,頗為刻意的高聲道:“朱家門客執事,見過少爺。”
“這么短的時間就作上了門客執事,奪命書生出頭的速度比我想象的還要快。”
此時這里的動靜已經驚動了不少人,雖然怕事,沒人前來圍觀。
只是暗暗關注這里的人,應該也去不少。朱玉壽不愿暴露和奪命書生的關系,于是也只好裝模作樣的感激道:
“承蒙執事相救,敢問高姓大名,日后定當圖報!”
“少爺不必客氣,身為朱家門客,這是在下分內之事。待我料理了這膽大包天的禿驢,再與少爺敘話。”
說完,書生奪命劍凝胸遙指法癡的胸口,一股攝人心魄的殺氣緩緩傳出,仿佛連空氣都凝滯了幾分。
“阿彌陀佛——”
法癡低聲一宣佛號,雙手持劍,豎在胸前,作禮佛之狀。
一股寶相莊嚴的金色佛光劍氣透體而出,與奪命書生散發的肅殺志氣對峙。
剎那間,小小的雅閣之中,冰冷都殺氣與金色的佛光各據半邊。不斷的相互糾纏傾軋,勢要將對方壓下。
凌厲的劍氣四散飛溢,呼嘯的破空之聲往來回蕩,攝人心魄。
感受著兩人身上不斷升騰而起的劍氣,朱玉壽撫著胸口,向雅閣之外緩緩退去。
四名女刺客也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顫顫巍巍的往門外走去。
雙方都沒有相互攻擊,都生怕一旦出手,便不小心牽動了奪命書生和法癡緊繃的氣機,引來二人的攻擊。
他們心中清楚,這兩人積蓄的劍氣已經達到了一個極致,便如兩張拉滿的弓弦,集聚了巨大的力道。
不動則已,一動便是雷霆一擊,在瞬息之間便能分出勝負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