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她好幾天不跟朱玉壽說話,至今都還余怒未消。
不敢再接這個話茬撩撥母親的怒氣,朱玉壽連忙道:“孩兒聽說去北荒郡的商隊過兩天就要出發了,孩兒打算去掌事堂自薦參加。”
朱玉壽這番決定,也是深思熟慮的。
這段時間自己確實有些冒的太快,怕是已經引起家族高層的注意。
若是繼續待在家族之內,不僅行事多有不便,若是一不小心暴露了什么,自己也解釋不清楚。
倒不如跟著商隊遠走北荒郡,一來行動更加自由,二來北荒郡地域混亂,爭斗廝殺是家常便飯,有利于自己收集魂元,迅速增強實力。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程元之和朱玉華兄弟交好,如今程元之被自己打成了植物人。
誰也不敢保證朱玉華會不會惡意報復,攛掇掌事堂舉薦父親前往北荒郡商隊。
倘若自己自薦前往,那父親便徹底安全了。畢竟朱家還從來沒有父子二人同時參加北荒商隊的先例。
“你要參加北荒商隊?”
江玉濃聲音有些發顫,顧不得和兒子置氣了,勸道:
“那商隊兇險的很,去年玉津那孩子,就是參加了北荒商隊,結果一去不回。他母親每日以淚洗面,一雙眼睛眼看就要哭瞎了。壽兒你還是再考慮考慮吧!”
朱青陽也有些猶疑,道:“壽兒,此事性命攸關,非同小可,你可得想清楚了。”
“孩兒想得很清楚了。”
朱玉壽用力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神采,激動的道:
“這十幾年來,孩兒自知資質平庸,強求無用。是以低調守拙,不求聞達,只愿庸庸碌碌,度此一生。
可是自從黑風寨之事后,孩兒發覺了自己的天賦。這半個多月來,我敗朱玉華,戰法癡和尚,殺程元之。這是何等的揚眉吐氣,豪爽暢快。
孩兒自知已經回不去從前,也不想回到從前了。今后的路,孩兒要與天爭命,絕不再畏畏縮縮,虛度此生。”
江玉濃聽完兒子一番話,張了張嘴,終究沒有再說什么,只是暗自垂淚。
誰家父母不希望子女平安喜樂,承歡膝下,共享天倫。
可是面對兒子的雄心壯志,作父母的,又哪里忍心羈絆了他的手腳,強求即將展翅的雄鷹回到梁下,斂翅縮首的作一只家燕呢。
“孩子有血氣,有爭心,這是好事,你哭什么?”
看著妻子的模樣,朱青陽嘆息一聲,罕見的斥責了一句,然后對兒子道:
“壽兒,你既然已經決定了,爹娘也就不攔著你了。你這樣的天賦,北荒商隊倒也適合你。
不過,有道是磨刀不誤砍柴工,這幾天,你務必要做好充分的準備。凡事要注意安全,知道嗎?”
“是,父親,孩兒明白了!”
朱玉壽鄭重的點了點頭,又對江玉濃柔聲道:“母親,您不要擔憂了,孩兒福大命大,一定不會有事的。”
……
第二日,朱玉壽便去掌事堂交了自薦信。
他昨日剛剛測驗過實力,又把通竅境小成的程元之打成了殘廢。自然沒有人會質疑他的實力。
掌事堂十分痛快的批準了他自薦,吩咐他三天之后卯時出發,不要遲到。
接著,朱玉壽又去了丹房,領了接下來兩個月的兩枚通竅丹。
商隊前往北荒郡,一來一回要兩個月的時間,丹房特事特批,對于這種外出公干的子弟,一次性領取丹藥的事情是不會阻滯的。
最后,又在藏書閣挑選了一門輕功身法。
雖然有著系統在手,朱玉壽相信自己以后不會缺少功法秘籍。
就算是現在,他的太極拳和龜波氣功也已經比家族內收藏的武學要高明許多。
奈何他如今抽取的兩張反派終結卡,無論是張君寶還是唐伯虎。
都沒有什么能夠拿得出手的輕功,以至于身法一項,一直都是朱玉壽的一個短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