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朱玉壽點了點頭，學著朱青遠的樣子，戴上面具。
通往二樓的臺階還沒有走到近頭，朱玉壽就聽到一陣喧鬧的人聲，從二樓傳來。似乎有千百人，聚集在上面，大聲的喧嘩著。
和井然有序的一樓相比，二樓就像是另一個世界。
無數衣著各異的人群，在里面瘋狂叫喊，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戴著清一色的白色面具，無法辨別樣貌。
而且一個個散發著強烈的真氣波動。這些人，顯然都是達到了通竅境的武者，而且修為還不低。
“飛云劍一柄，五百兩紋銀!”
“聚氣丹，聚氣丹了，一粒足抵十天苦修。都來看看吧，每粒五十兩紋銀!”
“臭小子，這瓶華水丹我瞧上了，你莫非要和我爭不成!”
“十兩黃金，收購五粒一品丹藥!”
就好像從最正規的超市，忽然之間到了最混亂的菜市場。眼前的一幕，讓朱玉壽感到微微一怔。
“這就是琳瑯閣第二層，魚龍混雜，什么人都有。”朱青遠緩緩解釋道:
“在這里，你或許能夠以極低的價錢，淘到意想不到的重寶，但也可能花費巨資，買到一件贗品。
而且，不論是得是失，事后都無法追究，因為在這里，買家不知道賣家身份，賣家也不知道買家的樣貌！就算是坑了自己親爹的事情，也不是沒發生過。”
“呵呵！”朱玉壽有些失笑。
走在一個個攤位間，目光那些攤位上一一轉過，突然在一名衣著頗為落魄的武者面前停了下來。
他的面前，擺放的，是十幾本藍皮線裝的書籍。
什么《裂天神掌》《奪魂劍法》《霹靂刀法》……
武學名稱一個比一個威武霸氣，邊上的描述也是異常夸張，什么掌出蒼穹裂，劍光能奪魂，刀氣所致，如有雷霆之威……
“居然是賣武功秘籍的。”
對此，朱玉壽自然不會輕易相信，但他還是感到頗為新奇。
自朱玉壽穿越到這個世界以來，見過賣丹藥的，賣武器的，甚至賣人口的，但就是從來沒見過賣武功秘籍的。
這一來呢，這世上與武學修煉有關的東西，基本上都有明確的等級劃分。
但唯獨武學是無法劃分等級的，因為武者對武學的契合度，是因人而異的。
例如說朱玉壽的御風弄影步，心性與之契合的人，施展起來這套身法來，威力驚人。
而號稱朱家年輕一輩，第一武學奇才的朱玉春，施展起這門身法來，卻是慘不忍睹。
所以，各種修煉資源都有明確的等級劃分，唯獨武學秘籍本身，理論上來說只講究合適與否，沒有等級劃分的。
沒有等級劃分，自然也就難以制定合理的價格。
至于二來嘛，是這方世界的門派，對武學秘籍敝帚自珍的程度，已經達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可以說是想盡了各種辦法來防止自家武學的泄露。
例如朱家，族中子弟，只要修為達到了一定程度，就能自由的到藏書閣相應的樓層中借閱秘籍。
可這些秘籍都是以特殊文字撰寫而成，除了自小在朱家府學開蒙的子弟，外人誰拿去了也是天書。
還有那天寧寺，武學都是隱藏在佛經之中，需得有極為高深的佛法修為才能參悟。
還有其它的什么隱形墨水呀，把武學藏在曲譜之中，須精通音律方能領悟呀，凡此種種，手段是八仙過海五花八門。
在這一方世界，殺個人之后，往對方身上一搜，便得到一門武功秘籍；
或者在某某拍賣會上，花了些銀子就買到一門神功，這種事情基本上是不可能發生的。
總而言之一句話，這個世界的技能書爆率極低，而且基本不可使用，不可出售。
這也是為什么，朱玉壽從來不在族人面前暴露系統武學的原因，這根本說不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