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獎勵最重的,無疑是朱玉壽,被賦予名譽長老的身份。
所謂名譽長老,是朱家歷代很少出現的一個職務。
只有天賦異稟的朱家子弟,完成了長老方能完成的任務,才有機會獲此殊榮。
名譽長老,雖然還沒有長老權柄,但在修煉資源方面,卻享受著長老級別的待遇。
而且有資格參加長老會,但只能旁聽,沒有資格發言。
雖然比起真正的長老,這個名譽長老還有很多不及之處,但這已經是家族能夠給予通竅境子弟的最高待遇了。
待獎勵宣布完畢,眾人按禮謝過家族之后,便是相對自由的吃喝環節了。
席間觥籌交錯,賓主盡歡,朱玉壽和朱玉藻二人,無疑是這次宴會的兩位主角,不少人都端著酒杯,特意前來,向二人敬酒。
朱玉壽一邊禮貌的應付著周圍的人,一邊看著同樣被圍在人群中的朱玉藻,嘴角扯過一絲笑意。
只見他端起酒杯,辛苦的分開人群,向朱玉藻擠了過去。
朱玉藻在人群之中,被眾人追捧,恍惚間好似回到了兩年前。
當初家族之人,對他也是如此禮遇有加。奈何一朝變天,自己從九天之上,被打落凡塵,周圍的人們,也瞬間變了臉色。
如今再回巔峰,甚至比過去更強,這其中的滋味,真是五味雜陳,難以言敘。
就在他心中感嘆之時,卻聽到一個令他做夢都恨的牙癢癢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玉藻兄弟,年少英雄,天資卓越,前途不可限量,來,我敬你一杯。”
自那一晚行刺失敗之后,周傅一去不回,朱玉藻理所當然的以為,自己的師傅恐怕已經不在人世了。
對于朱玉壽這個殺師仇人,朱玉藻心中著實是怨恨無比,恨不能食其肉,寢其皮。
但是當著這么多家族子弟的面,他卻必須要將仇恨之心死死壓抑,笑著端起酒杯,客氣道:
“名譽長老敬酒,玉藻如何擔當的起,這一杯,還是由我敬玉壽兄吧!”
說完,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朱玉壽笑著將杯中酒干了,然后貌似不勝酒力一般,身子微微一晃,一把搭在朱玉藻的肩膀之上,真氣傳音道:
“你師父還沒死,想要見他,今晚子時,城西山神廟,我等你!”
朱玉藻聞言,身子微微一震,隨即傳音道:“在下定當準時赴約。”
得到了滿意的答復,朱玉壽不再多言,笑著回到了自己的席位。
宴會持續了兩個時辰,從酉時一直持續到了亥時,眾人方才一一散去。
酒宴結束之后,本次宴會的兩位主角,朱玉壽和朱玉藻,卻沒有安心回去休息。
朱玉藻運功驅散酒意,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便乘著夜色,悄悄的,從一段沒人把守的圍墻翻墻而出。
在江寧城的大街小巷之中,一陣七彎八拐之后,來到了一座頗為豪華的宅院。
朱玉藻沒有走正門,而是從院落后面的小門而入,直奔主屋。
雖然已經亥時,但那主屋卻依舊燈火通明,只是那窗欞之中透出的,不是尋常明黃色燈火,而是綠油油,猶如鬼火一般都幽光。
屋內,一陣輕柔婉轉,如泣如訴,似無限歡愉,又似萬分痛苦的女子嬌吟之聲正不斷傳出。
朱玉藻站在主屋前,對屋里的動靜毫不在意,恭恭敬敬的道:
“徒孫有要事,求見師祖!”
屋中之人沒有回話,只是那女子嬌吟之聲徒然變得高亢起來,良久之后,那女子發出一聲垂死般長長的唔鳴之后,徹底安靜了下來。
良久之后,房門緩緩開啟,一名身穿睡袍的威猛老者,在四名容貌嬌媚的女子陪伴之下,從屋里走出來。
老者看著朱玉藻,臉色有些不滿的道:“深更半夜來見老夫,你有什么事嗎?”
朱玉藻正要回話,那老者臉上忽然勃然變色,厲聲道:
“哪里來的鼠輩,竟敢在老夫面前撒野,還不給我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