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壽完全無視了張玨話中的寒意,聳了聳肩,道:
“初次見面,區區薄禮,不成敬意,只是不知石否合張老前輩的心意?”
張玨眼皮微微一抽,還是強忍怒氣道:
“老夫已經十多年沒有下過天狼寨,你是怎么知道老夫的行蹤,并布下此局的?”
“張前輩是收到了朱玉藻的訊息才下山的。”
朱玉壽微微一笑,道:
“你們的聯絡方式雖然隱秘,但是既然連周傅都已經唯我所用,難道你們聯絡之法,還能瞞得過我嗎?”
“好好好……”
張玨怒極反笑,連說了三個好字,咬牙道:
“老夫打了一輩子雁,臨老卻被雁啄了眼睛。只是計謀雖好,但憑你們這幾只小貓,就像留住老夫,未免太兒戲了吧!”
“不錯!”
朱玉壽點了點頭,笑道:“若是張老前輩剛剛沒有出手救下朱玉藻,那我們未必留得住您,但您既然出了手,今日恐怕是無法生離此地了。”
“什么?”
張玨微微一愣,忽然覺得體內氣血翻騰,連忙朝自己衣袖看去。
只見剛剛被周傅拍到的地方,赫然有一道白色粉末形成的掌印,臉色微變,但還是強硬道:
“你以為區區小毒,就能奈何得了先天強者?”
“尋常毒藥,自然奈何不了焚血魔梟,但這不是什么毒藥,而是一種極其猛烈的春藥!”
朱玉壽臉上露出一種奸計得逞的笑意。
周傅掌上所涂的,自然是被韋小寶稱為天下第二春藥,僅次于奇淫合歡散的——我愛一條柴。
此藥藥性猛烈無比,任何人只要沾上少許,便會欲火焚身,難以自制。
以九難師太的修為和定力,中毒之后,都無法自行克制,可見此藥的厲害。
若非周傅意志為金針釘魂之術所制,神智全失,我愛一條柴藥性再強,也牽動不了他的心神。
充其量不過是讓他血行加速,渾身發熱而已,并不影響他行動。
如此,朱玉壽才敢將這天下第二春藥,涂抹在他手上,讓他去暗算張玨。
朱玉壽接著道:
“我研究過你們的焚血神掌,你們的真氣可以令中招之人渾身血液如焚,威力的確巨大。
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你們在行功之際,自身血液也會加速運行,變得炙熱起來,全靠你的獨門心法化解壓制。
但如今你中了春藥,若是再妄動焚血真氣,反噬之力必然倍增。血火焚身的滋味,您讓別人嘗的多了,自己恐怕還沒享受過吧!”
張玨聽了朱玉壽的話,暗暗嘗試著運功逼毒,但那藥性反而隨著真氣的運行,愈加猛烈起來。
周身血液漸漸滾燙欲沸,張玨自知今日已經身陷絕境,當下殺機勃發,雙目如血,腳下重重一踏,不顧一切的向朱玉壽狂撲過去。
“老夫拼著血焚而亡,也要先殺了你這卑鄙無恥的小賊!”
罡氣境強者亡命一搏,威勢當真驚天動地,焚血神掌由張玨手中使出,澎湃的血色罡氣已經凝成了實質,猶如血河奔涌,夾雜著尸山血海的血腥之氣撲面而來。
朱玉壽當然不會傻的跟他硬拼,御風弄影身法施展開來,整個人猶如清風虛影一般,瀟灑無比的倒退三丈開外。
“你跑不了的!”
張玨怒吼一聲,血紅的雙掌一番,功力催至十成,剎那間,一股血光爆綻而出,那血河般的掌力宛如活了過來一般,凌空一個轉折,威勢絲毫不減的再次向朱玉壽席卷而去。
眼看朱玉壽避無可避,但他臉上卻絲毫不見驚惶之色。
只見兩條人影一閃,趙無極,龍兒兩人已經擋在了他的面前,早已經積蓄了十成功力的神龍**功和先天罡氣同時全力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