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龍兒點了點頭,二人隨即放松了心情,隨著人流,在廣陵城繁華的街道上漫步,欣賞著美麗的夜市。
由于廣陵城很大,夢玉山莊在這里雖然是當之無愧的江湖霸主地位。但除了夢玉山莊之外,還是有不少其它小勢力存在。
這一點不像江寧城,朱丘兩家幾乎平分了整個江寧城,根本容不下其它勢力插足。
由于廣陵城內龍蛇混雜,所以比起江寧城來,頗有些混亂。
朱玉壽二人一路行來,已經見到了好幾波不同的人馬動手。
對于這種情況,街上的行人們似乎已經司空見慣,有些好事之人,甚至在一旁圍觀喝彩。絲毫不擔心會殃及池魚。
對于這種混混斗毆一般都交戰,朱玉壽興趣缺缺,并沒有留意。
直到一道熟悉的白衣光頭身影,消失在一條長街的街口,引起了朱玉壽的注意。
“是他!”
看那背影,赫然是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的白衣劍僧,法癡和尚。
朱玉壽眉頭微微一皺,借著人潮的掩護,帶著龍兒悄悄跟了上去。
進了那條長街,方才發現,這兩邊的建筑,布置的旖旎秀麗,屋檐角上掛著通紅的燈籠,散發著著誘人的氣息。
街道兩旁的姑娘們的嬌笑聲,低語聲,熱情的拉客聲,此起彼伏。
“竟是一條花街。”
朱玉壽嘴角微微抽動,暗暗想著,自己該不是認錯人了吧。
然而接下來,更加令他目瞪口呆的是,那法癡和尚,竟然堂而皇之的進了一家名為麗春院的青樓之中,而且看那姑娘熟絡的樣子,竟然好像還是常客。
朱玉壽帶著龍兒,連忙跟了上去。
門口迎客的老鴇見朱玉壽帶著一位如此如花似玉,天香國色的姑娘來逛妓院,皆是一愣。
不過那迎老鴇閱歷豐富,很快恢復了一副笑容可掬的樣子,招呼他們進去。
這年頭,連和尚都來青樓了,帶個姑娘,倒也沒什么稀奇的。
不少客人都有一些奇特的癖好,喜歡將良家女子于青樓姑娘進行比較。
不過帶著一位像龍兒這般樣貌,氣質如此出眾的姑娘來青樓的。
饒是那老鴇干了幾十年,也還是頭一回見到。
進了麗春院的大廳,朱玉壽環視一周,沒有見到法癡和尚的影子,索性掏出一錠足有十幾兩的銀錠,遞給那老鴇,問道:
“剛剛進來那位客人,在哪個房間?”
“這……”
老鴇拿著銀子,有些遲疑,涂著厚厚脂粉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為難的神色。
像她們這種青樓,一般是要對客戶的信息保密的。
畢竟誰也不想在逛青樓的時候,被自家的母老虎抓了包。
至于像法癡這樣的出家人,就更加要保密了,不守戒律的花和尚,可不是什么正經光彩的稱呼。
朱玉壽見狀,微微冷笑,再次拿出一錠銀子,手上微微用力,卻是將它捏成了一塊銀坨子,遞到了老鴇手上。
老鴇看著手中的銀錠,感受到朱玉壽眼中透出的絲絲寒意,忍不住渾身一哆嗦,顧不得什么為客戶保密職業道德,顫聲道:
“大爺……,您要……找的……那位大師,他在樓上……牡丹廳!”
朱玉壽二話不說,直接順著樓梯,上了二樓,找到了牡丹廳,毫不客氣的直接推門而入,同時高笑道:
“法癡大師,故人不請自來,不會怪罪吧!”
天字號房中,七名容貌俏麗的姑娘正在廳中翩翩起舞,舞姿婀娜妖嬈,一旁,兩位姑娘手持琵琶,彈奏的,正是那一去女兒情。
舞廳旁邊,身著白衣的法癡和尚,正和一位樣貌清奇的中年男子坐而對飲,歡聲談笑。
見大門忽然被人推開,朱玉壽不請而入,廳中歌舞頓止。
那中年男子臉上頓時露出一絲不愉之色,待見到朱玉壽身邊的龍兒時,不愉之色頓時轉為一絲驚艷,對著龍兒上下一陣打量。
只是那頗具侵略性的眼神之中,多是欣賞之意,卻沒有絲毫猥褻之感。
也正是因此,龍兒雖然對他的目光頗為不喜,卻也沒有怒而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