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葉靈心那焦急的模樣,朱玉壽微微一怔,道:“不知葉姑娘和玉輝族兄……”
葉靈心聞言面色緋紅一片,但還是鼓起勇氣,看著朱玉壽道:
“我十六歲那年就和玉輝相識了,我們一直都……都很要好。”
朱玉壽啞然失笑,同時又暗暗佩服,朱玉輝那個家伙實在是幸運。
在這個民風民俗都酷似中國古代的九州大地。
像葉靈心這樣的姑娘家,縱然是不拘小節的江湖兒女,能夠當著外人的面,說出對另一名男子的傾慕之情,也算得上是情真意切,難能可貴了。
朱玉壽看著葉靈心,疑惑道:
“如此說來,你和玉輝族兄相識已經數年了,為何玉輝族兄不去軒雨閣提親呢?”
“我不敢讓他來!”
葉靈心低著頭,眼中微微濕潤道:“師傅禁止我們軒雨閣的弟子和你們朱家之人來往。”
“有這種事情?”
朱玉壽聞言一愣,這軒雨閣和朱家同屬七星聯盟。
別說從未聽說過有什么齟齬,就算有,夢玉山莊也會出面調解。
韓馨韻一代宗主的身份,怎么會下一個這樣的命令。
葉靈心點了點頭,道:
“我聽入門較早的師姐們提起過,師傅年輕的時候,有一次外出辦事。回到軒雨閣之后,莫名其妙的就大病了一場。
病好之后,師傅她性情大變,不茍言笑,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修煉上。從此修為突飛猛進,擊敗了眾多師叔,師伯,最后成為了軒雨閣的閣主。
但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師傅對朱家似乎有了很深的成見,弟子膽敢在她面前提及任何朱家之事,都會被她狠狠訓斥,更禁止門下弟子與朱家子弟有任何來往。
我早些年還和玉輝他有書信往來,可這些年師傅脾氣越發暴躁,我心里害怕,便連書信都斷絕了。”
“這韓宗主,該不會被我們朱家哪位長輩拋棄過吧?”
聽了葉靈心的描述,朱玉壽嘴角一抽,心中暗暗揣測。
接下來,葉靈心又向朱玉壽問了許多關于朱玉輝的事情。
從修為進度到平日里的生活習慣,衣食起居等等。
似乎只要是和朱玉輝這三個字扯上關系的,事無巨細,她都很想知道。
朱玉壽對于那朱玉輝,除了一場約戰之外,所知著實甚少。
但見她那一副癡心深種,殷殷期盼的樣子,又不忍心讓她失望。
無奈之下,只有檢一些關于朱玉輝武學方面的事情,一一告訴了葉靈心。
最后,還對葉靈心道:“玉輝族兄素來與丘家的丘士元交好,你若是想要知道更多玉輝族兄的事情,不妨去問他吧。”
葉靈心再次道謝道:“多謝玉壽公子!”
朱玉壽連道不敢,然后起身告辭。
葉靈心起身送他到門口,臨別前有些難為情的道:“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要麻煩公子。”
朱玉壽笑道:“姑娘有什么事情,盡管開口。”
葉靈心略微羞澀的柔聲道:“我前段時間閑來無事,縫了一件袍子,不知公子可否代為轉交。”
朱玉壽啞然失笑,原來是想要我當那西廂記里的紅娘呀。
想來那錦袍之中,不僅有葉靈心的一片癡情,難免還要夾帶些書信之類,以訴相思之苦。
他兩次與朱玉輝見面,都頗有幾分劍拔弩張的意味,但對于這位天賦才情,出類拔萃的族兄,朱玉壽感官還是不錯的。
當即一拍胸脯,道:“舉手之勞,姑娘何時有空,將錦袍送來便是。”
葉靈心聞言大喜,先是盈盈拜謝,然后道:
“明天我和師姐妹們要去城外游玩,煩勞玉壽公子明日午時,在城外十里亭等候如何?”
朱玉壽欣然應允,便即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