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感受著體內充斥著的強大力量,面具人雙臂張開,周身骨骼一陣炒豆般噼里啪啦的爆響。
然后,只聽“砰砰……”幾聲爆響,只見那面具人周身毒瘡忽然在綻放出一道道碧綠色光華之后,猛然破裂開來。
惡心的膿水從毒瘡之中不斷涌出,卻不像普通膿水一般滴落下來。
反而如同有生命一般,沿著他的身體蠕動,將他周身籠罩在內。
然后迅速結痂凝固,如同一件極為丑陋猙獰的膿痂盔甲一般,護住了他的全身。
“啪嗒!”
一聲輕響,藤木面具跌落下來,露出一張蒼白英俊的臉,看上去不過十七八歲,甚是年輕。
不過此時,那臉龐之上充斥無盡的怨毒之色,顯得異常扭曲。
感受著面具人身上越發強大的氣勢,無敵赤梅血刃之上,刀光吞吐,就要一刀劈出。
卻聽那女子呢喃一聲,說不出的嬌媚溫柔,右手卻是綠芒噴涌,一掌擊在了那面具人背心之上。
那面具人渾身一震,周身氣血浮動,周身膿痂盔甲之上,迅速浮現出一抹血紅之色。
雙眼也由綠轉紅,喉間微微顫動,一陣陣野獸般的低鳴嘶吼之聲,緩緩傳出。
疑惑的看了一眼面具男那詭異的模樣,朱玉壽心中總感覺有些熟悉,疑惑道:
“這個家伙的鬼樣子,貌似過去在哪里見過?”
顧惜朝凝重的看著眼前的場景,沉聲道:“少爺,您忘記了,韓馨韻,夢夫人。”
“是了。”
朱玉壽悚然一驚,這面具人此時的狀態,滿身毒氣,半人半獸,豈不是和當初的韓馨韻十分相似?
這滿身爛瘡的女人,莫非和那位貌似溫柔如水,實則毒如蛇蝎的夢夫人有什么淵源不成。
隨著那女子劇毒罡氣不斷注入,面具人眼中甚至見見消散,最后只剩下一片瘋狂的野獸兇性。
那女子收回手掌,滿意的撫摸著面具人的頭,就好像一位匠人,剛剛完成了一件令他極為滿意的作品一般,志得意滿。
她目光在三人面前流轉,忽然咯咯嬌笑道:
“若不是你們朱家把我這心肝寶貝害的慘了,讓他內心充滿怨毒,甚至不惜一切,恐怕我還煉不出如此完美的毒傀呢。”
朱玉壽冷冷一笑,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為何與我朱家為敵?”
那女子慢條斯理的站起身來,取過一件薄如蟬翼的紗衣套在身上。
這種衣服,穿在其他女人身上,或許會有一種透視裝的魅力。
但穿在她身上,透過那紗衣,滿身毒瘡若隱若現,卻是更加惡心丑惡了幾分。
只見它她微微笑道:
“我可沒有興趣和你們什么朱家為敵,只是我這心肝寶貝,縱然是成了毒傀,心中對你們朱家依舊充滿了怨恨。
這種執念,令他的心志異常堅定,不利于我的操控。若是殺了你們,便是為他報了仇,他心愿一了,心志自然便會衰落下去,我才能夠將他徹底練成毒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