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淳見到朱玉壽,俯身就要跪拜。
朱玉壽連忙揮了揮手,道:“繁文縟節就免了,直接說事情吧。”
“是!”
曹正淳這才站起身來,從懷中取出一份卷宗,雙手呈上,道:
“這便是這段時間,奴才查到的,那位用毒高手的全部資料,請主子過目。”
朱玉壽取過那份厚厚的卷宗,然后緩緩展開,細細。
臉上神情,漸漸變得有趣起來。
根據卷宗所述,那名兩次壞了朱玉壽好事的用毒高手,名叫厲赧,自幼父母雙亡,由叔父,巡防營一名小隊長厲慳撫養長大。
那厲慳待厲赧極厚,不僅供他衣食住行,還親自傳授武功,將他帶入巡防營。
半年前,朱家年輕一輩新崛起的武學奇才朱玉澡在江寧城莫名被殺。
當時身為巡防營一名小隊長的厲慳早已經發現,卻畏縮不前,沒有及時出手相救,導致朱玉澡身死。
事后趕到的巡防營校尉以失職之罪,將厲慳重責三十軍棍,開革出了巡防營。
在江寧城無所事事的厲慳,便帶著家人,返回鄉下居住。
原本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誰知不久之后,厲慳全家一十三口滿門被殺。
官府多翻調查,皆無結果,最后成為一樁懸案,不了了之。
但是事情發生之后三個月,那名將厲慳開革的校尉全家皆中毒身亡,死狀慘不忍睹。
當初與厲慳同時巡邏,同樣沒有前去支援,卻沒有被問罪的其它隊員,也一一莫名慘死。
巡防營當時也引起了高度重視,費了大功夫調查。
但是緊接著便迎來了朱家內亂,朱玉壽強勢崛起,巡防營忙著對付朱玉壽,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看完卷宗之后,朱玉壽微微苦笑道:
“想不到,當初為了對付一個小小的朱玉澡,居然會莫名其妙惹上這么一條瘋狗。”
的確,這厲赧深受厲慳大恩,厲慳死后一心復仇,卻又找不到真正的兇手。
心中滿腔怨恨,卻不知道要向誰發泄。
如今恐怕已經是心智扭曲,凡是與厲慳之死稍有關聯之人,皆成了他瘋狂遷怒的對象。
在殺死了那校尉和厲慳所有同僚之后,還是沒能平復其復仇之火,于是沖著朱家來了。
朱玉壽看著曹正淳,沉聲道:
“在城西莊園,厲赧身邊那名女子的身份,可有眉目了嗎?”
根據卷宗所述,那厲赧原本不過是巡防營中一名新兵,可是短短半年時間,卻一躍成為一位罡氣境強者。
這其中,那名女子顯然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曹正淳搖了搖頭,道:“奴才無能,那女人應該是外來的強者,江寧城過去從未聽說有這么一號人物。”
朱玉壽點了點頭,那女子容貌形象恐怖至極,走在街上,都能把膽小之人嚇出病來。
這樣人物,若是曾經在江寧城出現過,想必不會完全查不到線索才是。
可惜如今夜幕情報網剛剛創立不久,連一個江寧城周邊,都還不能完全覆蓋,江寧城,乃至丹陵郡以外的消息,就更加無力探查了。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