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壽笑著端起酒杯,對著嚴棱笑道:
“嚴前輩深明大義,晚輩佩服,借花獻佛,敬您一杯。”
“不敢!”
嚴棱也端起酒杯,笑道:“老夫這次奉命調查稅金被劫一案,少不得,還得朱家主多多相助。”
“好說,好說!”
朱玉壽笑著和嚴棱干了一杯,然后笑著道:
“剛剛嚴前輩說到案子,晚輩這里,倒是也要向大人報個案。”
嚴棱臉上神情沒有絲毫變化,道:“哦,不知是什么樣的案子?”
朱玉壽看著嚴棱,笑道:“今年大年夜,晚輩在查看自家產業之時,遭到了一個神秘黑衣人的刺殺。”
“這……”
嚴棱臉上露出一絲為難之色,道:“江湖仇殺,我巡捕司恐怕不便插手吧?”
青州君當初創立巡捕司,的確是為挾制江湖武林勢力,防止其坐大。
但是朝廷又要借重江湖武林的力量,對付邪派魔宗的黑道勢力。
于是,這其中的分寸拿捏,就變成了巡捕司最頭痛的事情。
既不能放縱江湖勢力坐大,卻又不能對其過分打壓。
時間一長,巡捕司和江湖門派之間,便有了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
對付黑道勢力的時候,江湖門派與巡捕司可以攜手合作,甚至江湖門派還是是沖在第一線。
但若是江湖門派之間的恩怨仇殺,巡捕司也不得插手。
朱玉壽笑著從懷中取出一個鐵環,笑著道:
“規矩晚輩自然明白,只是那一晚的行刺,恐怕不是尋常江湖仇殺那么簡單。這是那黑衣人遺落的兵器,前輩請過目。”
嚴棱伸手接過鐵環,臉上罕見的露出一絲笑容,道:“這件兵器,看起來倒是頗為奇特。”
朱玉壽,指著嚴棱的腰間,笑道:
“那黑衣人身上還圍了一條更加奇特的玉帶,看起來,到時候和嚴前輩身上這一條,一模一樣。”
“哦,朱家主可能確定嗎?”
嚴棱眼中寒光一閃,聲音漸漸低沉,眉宇之間,略帶了一絲冷意。
朱玉壽毫無懼色,神情淡然的與之對視。
霍遲眼見二人聊著聊著,又開始劍拔弩張起來,連忙道:
“朱家主說笑了,嚴前輩這根玉帶,乃是青州君所賜,象征著巡捕司最高等級的玉帶巡捕的身份。
整個青州,也不過區區十二人而已,每一位都是位高權重,威震一方,身份何等貴重。豈能干這種黑衣蒙面,深夜刺殺之事。定是朱家主你看錯了。”
“哈哈哈!”
朱玉壽忽然放聲長笑,看著嚴棱,道:
“嚴前輩,霍城主說晚輩看錯了,您覺得呢?”
“哼!”
嚴棱神色微微一變,咬牙道:“既然城主大人說你看錯了,那你定然是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