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要如何,方能平了朱家主心頭這口怒氣?”
以他的脾氣,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已經是十分低聲下氣了。
朱玉壽冷笑一聲,口氣微微有些放軟,道:“不是我朱家要如何,而是想要問問,嚴棱前輩有何打算?民不以官斗,我朱家只求自保而已。”
嚴棱看了朱玉壽一眼,嘆了口氣,道:
“老夫已是半截入土之人,別無他求,只是希望能夠查明城主被殺一案的真相,找回稅銀,在這過程之中,想起朱家主幫個忙罷了。”
霍遲也跟著表態,道:“在下惟愿江寧城能夠太平如舊,能夠讓在下安安穩穩坐滿五年的城主,便已經心滿意足。”
說到這里,霍遲看了朱玉壽一笑,道:
“朱家主,我與嚴棱前輩來到江寧城,雖然目標不同,但要想實現各自目標,終究免不了要對付黑風寨,聽聞朱家與黑風寨亦是有些嫌隙,家主何不幫我們一把?”
朱玉壽看著霍遲,又看了看嚴棱,心中不禁苦笑,說到底,終究還是一個白臉,一個黑臉。和他事先所料的差不不多。
朱玉壽緩緩回到位置坐下,笑道:“兩位若是一早明言,我們又怎會鬧得如此不愉快呢。”
霍遲和嚴棱見此,微微松了口氣,霍遲道:
“不知朱家主之意是……”
“哼!”
朱玉壽冷哼一聲,道:“黑風寨數次劫掠我朱家商隊,早就與我朱家結下了不解之仇。
奈何這幫賊人實力不弱,若是我朱家強行攻打黑風寨,只恐傷亡太大,傷了元氣,故而才放縱他們多活幾日。
如今兩位欲要聯手為江寧城除此禍根,朱某不才,也愿共襄盛舉。”
“當真?”
嚴棱和霍遲只覺得柳暗花明又一村,當真是有些喜出望外。
朱玉壽端起酒杯,高聲道:“為我們踏平黑風寨,滿飲此杯。”
“好。”
嚴棱端起酒杯,道:“想不到朱家主如此豪氣,之前的事情,是嚴某不對,還望朱家主海涵。”
霍遲也站了起來,道:“有了朱家主的加入,我們定能剿滅黑風寨,尋回稅銀。”
三個幾乎是剛剛相識之人,皆是一副豪情壯志,心氣激揚的樣子干了一杯。
至于在這表面熱情的背后,三人心中打著什么樣的算盤,恐怕就無人可知了。
放下酒杯之后,朱玉壽笑著問道:“二位既然要剿滅黑風寨,不知可有良策?”
霍遲與嚴棱對視了一眼,霍遲笑著道:
“我和嚴老都是初到江寧城不久,人生地不熟,對黑風寨也了解不多。聽聞數月之前,朱家曾經攻上過黑風山,不知可否請朱家主為我們講解一番黑風寨的實力,究竟如何?”
“這!”
朱玉壽沉吟片刻,然后才神情凝重道:
“實不相瞞,這黑風寨的實力當真是十分了得。數月前一戰,其實我朱家剛到黑風山下,便遇到了幾位強勢的阻擊,根本沒有攻上黑風山。”
嚴棱有些難以置信的道:“以朱家大長老那深不可測的實力,莫非黑風寨中,竟然有這能后與之匹敵的高手嗎?”
朱玉壽神情凝重的點了點頭,道:“當日阻擊我們的黑風寨人馬,除了近百名通竅境是高手組成的精銳之外,還有一位罡氣境強者和一位洗髓境強者。
那位罡氣境強者看上去滿頭白發,一副垂垂老矣的模樣,但是一身修為了,卻絲毫不在我家大長老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