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壽先前只是動了三分好奇,現在卻是越發有了興趣,非要弄個清楚不可,轉過臉去,向老板的問道:
“老板,你可知道他家里發生了何事?”
他久居上位,自有一股攝人的威嚴,容不得人有半分隱瞞。
那老板微微一顫,道:
“這位爺,這張三平生做事老老實實、原不會得罪什么人。約摸在半個月前,那嘯月山天狼寨的少寨主,人稱小狼王的凌宇鋒凌少爺,看上了他家的閨女,要娶他閨女做妾。
凌少爺是何等人物,人家能看得上他閨女,當真是他三生修來的福氣!他卻不知怎得,這幾天老是愁眉苦臉的,好像很委屈了他似的!”
看他的樣子,似是恨不得自己也生他個七八個女兒,然后一股腦兒地送給人家做妾,以期父憑女貴。
“凌宇鋒,就是那凌岳的兒子?”
朱玉壽嗤笑一聲,暗暗道:“看來,這次本少爺得客串一回路見不平一聲吼的俠客義士了。”
朱玉壽這輩子乃是世家少爺出身,像這種仗勢逼婚之事已是見慣了的,即使聽到,也全不掛在心上。
畢竟這種事情發生得太多了,怎也是管不過來的。
這個世界上有了等級,有了貧富,有了權勢,這些就是免不了的。
就算朱家子弟,會干這種事的,都大有人在。
不過此時,他正圖謀天狼寨,顧惜朝用兵之能,朱玉壽自然信得過。
但若在顧惜朝用兵之際,自己借著此事做些文章,拿住凌岳的兒子。威脅他投降或許不現實,但至少能夠分一分他的心神。
能為此役增添幾分勝算,減少些傷亡也是好事。
想到這里,朱玉壽掀開后堂的布簾,走了進去,向張三表明自己愿意幫他。
誰知張三卻是死活不肯同意,只是說那天狼寨勢力雄大,在這蒼月鎮,簡直是土皇帝般的存在。
就算是鎮上的亭長老爺也招惹不起,更何況是他這等升斗小民。
又說這本是他家中之事,豈能連累到他人!
朱玉壽耐著性子勸了幾句,張三只是搖頭。
最后終于耐性耗盡,直接拔出葉上秋露架在他的脖子上,硬逼著他接受自己的幫忙。
這世上幫人還要拿出劍來威脅人家答應的,恐怕自己這也是蝎子拉屎獨一份了!
朱玉壽微微苦笑,暗道自己果然不是當大俠的料,難得行俠仗義一回,還是得拿劍強逼出來的結果。
不管被逼還是自愿,總之朱玉壽在得到張三的同意之后,便一把拉著張三的手,來到那老板面前,道:
“老板,他要辭工!”
那老板一臉的苦瓜相,道:“公子爺,你看我這小店就他一個伙計,若是他再辭了,叫我日后怎么做生意?”
他早被朱玉壽身上的氣勢所懾,反抗之意倒是絲毫也起不了,只是一味訴苦求情。
若是在江寧城,朱玉壽一言既出,豈能由得他人置喙。
只是如今他扮演的是一位行俠仗義的大俠,略微提醒了一下自己的身份之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