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殺死一名墨家長老的孫子,這無疑是與整個墨家結仇。
但對其個人羞辱一番就沒那么嚴重了,一個為了翟靈兒,爭風吃醋的由頭,就能夠搪塞過去。
畢竟就算是墨家,也不可能因為這種原因,去為難一個像朱家這樣幾乎領袖一座大城的家族。
能夠這么快認清楚形勢,說明羅仁杰此人雖然紈绔,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腦子。
朱玉壽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之色,道:“羅少爺既然是寧死不辱,那么我就偏偏不讓你死,非要羞辱你一番不可。”
說著,朱玉壽對奪命書生命令道:“將他的衣服全部都脫了,找個竹竿給我掛起來,讓全城的人都來看看,羅少爺是怎么寧死不辱的。”
“是!”
奪命書生自然是唯朱玉壽之命是從,答應一聲便身形一閃,到了羅仁杰面前,一指封了他的經脈,然后開始扯他身上的衣服。
和羅仁杰一起的那兩名女子,見到事情發展成了這個樣子,皆已經嚇的是花容失色。
如果羅仁杰當著她們都面,被人如此羞辱,顏面掃地。
恐怕事后,她們也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
其中一個鼓起勇氣,上前一步道:
“朱家主,羅少爺可不是一般墨家弟子,您這樣做,可想過后果嗎?”
“后果?什么后果?”
朱玉壽冷笑一聲,道:
“我勸你們少管閑事,更別拿什么亂七八糟的后臺來威脅我。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一怒之下,把你們兩個也掛上去。”
那兩名女子聞言,不禁花容失色,再也不敢開口。
羅仁杰被人扒光了掛在竹竿上,固然會顏面掃地,但他畢竟是男人,總不至于丟了性命。
可她們兩個女人如果受到這樣的侮辱,恐怕就只有一死了之了。
很快,奪命書生扒光了羅仁杰身上的衣服,又講酒樓掛招牌的旗子取了下來,將羅仁杰掛了上去。
起先,羅仁杰還不斷叫罵,結果被奪命書生隨手將他身上除下來的一只襪子塞進了嘴里,便安靜了許多。
街上行人紛紛駐足圍觀,但是見到地上兩具機關傀儡的碎片之后,卻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多說一句廢話。
那兩名墨家女弟子見到這樣的情景,心中驚惶恐懼到了極點。
其中一人焦急的向另一人問道:“姐姐,我們現在怎么辦?執事大人要是知道了,咱們可就慘了。”
另一女子想了想,道:“與其等執事大人知道了這里的事情之后大發雷霆,不如咱們現在趕緊回墨者行會找執事大人求救,或許他看在咱們報信有功的份上,會放過我們呢!”
那年輕些的女子聞言,感覺有禮,便點了點頭,二人看了旗桿上羅仁杰一眼,連忙轉身離去。
這一切朱玉壽都看在眼里,卻絲毫也沒有在意。
如今的邶閩城中,他麾下有曹正淳,奪命書生兩大強者,再加上公輸仇的赤練機關蛇。
就算直接和羅檜干上一架,也吃虧不到哪里去。
而羅仁杰經過此事之后,在邶閩城的顏面已經徹底掃地。
只要這個消息傳回墨家,恐怕他爺爺勢力再強,墨家也不會任命他為邶閩城墨者行會的會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