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孫哥又名孫又川,是碎葉城孫家大少爺,雖然不許無數但頗有經商頭腦,已經開始接觸家中生意,而孫家跟李家的關系這些年因為生意上摩擦,早已水火不容。
“若是有孫哥用得著的地方,小弟我義不容辭。”
宋老三一臉真誠地給那孫哥敬了杯酒道。
一旁其他公子哥也紛紛附和,這孫哥在這群人,儼然一副老大的姿態。
“你小子這次就做的不錯,六百兩銀子也夠李客喝一壺了。”
那孫哥將杯中清酒一飲而盡,哈哈一笑。
“一大早……就在聽見你們……嚷嚷,叫人覺也睡不好。”
這時,一個衣衫松垮模樣俊美的少年,從樓上走了下來。
他一面打著哈欠,一面白了一眼宋老三跟孫又川他們。
“喲,我們的許大才子終于醒了啊,日頭都快曬到屁股了,看來紅姑娘的溫柔鄉比這灞陵酒還醉人吶!”。
孫又川沖那少年嘿嘿一笑道。
他口中的紅姑娘乃是棲燕樓的紅牌,師青紅。
雖說記不熟花魁跟頭牌,但棲燕樓的紅牌,在碎葉城甚至是整個西域也都名聲在外的。
能被這紅姑娘收入閨中,這少年不止是羨煞了這一眾公子哥,也羨煞了碎葉城內的一眾男人。
這少年名叫許如魚,身份跟孫又川他們不太一樣,是碎葉城內的官署,放在現在應該算是官二代吧。
不過除了官署的身份,這許如魚相貌跟才學在碎葉城的同齡人中同樣是一等一的,據說已經在準備考長安的國子監了,是碎葉城內有名的大才子。
“也就那樣吧,女人啊,你不能把她看得太重,孫哥若喜歡,我跟她說說,讓她陪陪孫哥。”
許如魚在孫又川邊上坐下,直接拿起酒壺給自己斟了一杯,隨后一飲而盡。
“兄弟爽快人!”
孫又川聞言眼冒金光,隨即與許如魚碰了一杯。
坐在對面的宋老三聽著二人的對話,心中也是一陣感慨,只覺得自己費盡心機擠這個圈子是對的,眼前無論是孫又川還是許如魚,跟阿虎那幫人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來了,來了,那頭黑皮豬來了!”
而就在這時,幾名趴在窗邊觀望的公子哥,忽然叫了起來。
“哪呢,哪呢……”
聞言一眾少年皆是朝著窗外看去。
阿虎那黑胖的身形極是惹眼,他們一眼便瞧見了。
只見那間小店鋪門口,高高胖胖的阿虎正抱著個小孩,一面指揮著幾名手下清理著殿內的雜物,在他身邊還跟著一名哆哆嗦嗦的老頭。
一眾游手好閑的少年公子哥們,在看到這一幕之后,再一次笑得前仰后合。
孫又川更是險些背過氣去。
那許如魚則是一個沒忍住,把嘴里的一口酒全噴了出來,正好噴在宋老三的臉上。
宋老三不動生色地抹了一把臉,什么也沒說,跟著眾人一起大笑著。
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是認識阿虎的,也正因為這樣,所以才越發覺得好笑。
“那老頭我認識,以前在西街賣燒餅的,難不成這黑皮豬真當算在朱雀街賣燒瓶?”
有人認出了阿虎身旁那名老頭。
“不會吧,這黑皮豬不會真的蠢到,在朱雀街賣燒餅吧?”
“這滿街的山珍海味,誰要吃他這頭豬賣的燒餅啊,哈哈哈。”
一見阿虎真的打算在朱雀街賣燒餅,一眾公子哥又是笑得前仰后合。
“我服了,我孫又川服了,這李家當初從哪里淘來這么個大活寶。”
孫又川一面拍著桌子,一面哈哈大笑著。
“阿虎,你好像一頭豬啊!”
這是不知哪位公子哥突發奇想,趴在窗口沖店鋪前的阿虎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