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又川對詩文不感興趣,但并不代表他傻。
在看到許知魚露出這種表情時,心下只覺得不妙。
“喂,上面寫的什么,快讀來聽聽啊!”
可他剛想問問許知魚到底什么情況時,樓內其他人早已等得不耐煩,開始吵嚷了起來。
不止是他們,就連那韓嫣蘿也悄悄地把手放在了胸口,目光一眨不眨地看向這邊。
許知魚面色鐵青地將紙條遞給宋老三,隨后語氣冰冷道:
“你來念吧。”
宋老三顫顫巍巍地接過那紙條,隨后深吸了一口氣念道: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只這一句,便讓這喧鬧的小樓靜了下來。
那韓嫣蘿美眸中更是異彩連連。
隨后,那宋老三沒有停頓,直接念出了下一句: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棲燕樓內片刻的死寂之后,忽然爆發出一陣驚呼聲,驚愕與贊嘆之聲交織在一起。
僅僅四句,便已讓一個不求名利、尚義重諾、武藝高強的俠客形象躍然紙上。
“只這四句,便足以讓此詩流芳百世了。”
韓嫣蘿回味良久之后,輕吁了口氣道,雙眸中滿是贊賞之色。
“不錯,特別是后面這兩句,當真是驚艷絕倫,而且詩中頗有豪俠氣概,如有機會,此等妙人我丹丘生定要結識一番”
那丹公子同樣是贊嘆道。
“韓姑娘可知道,那店鋪是何來歷嗎?”
他越想越是好奇。
“那家店鋪原本宋家的,前幾日剛剛被人租了去。”
韓嫣蘿心思靈巧,自然能聽出這丹丘生想問什么,她馬上苦笑道:
“丹公子如果是覺得,這首詩是那店鋪主人所作,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嫣蘿姑娘何出此言?”
丹丘生好奇地問。
“租那店鋪的那人是一名昆侖奴的后人,也常來我們棲燕樓,因為時常在樓里鬧出些笑話,我一些小姐妹也與我說起過,大約就是腦筋不太好,不可能寫得出這種詩作來。”
韓嫣蘿指了指自己的腦子,然后十分肯定道。
隨后她又將自己從小姐妹哪里聽來,那阿虎租下那間店鋪一百年用來賣燒餅的事情跟丹丘生說了一遍。
丹丘生聞言,先是滿臉的驚愕,繼而有大笑了起來道:
“這店家原來也是個妙人,明日他來了,我也定要認識認識。”
韓嫣蘿聞言笑了笑沒有言語。
“不過這么說了,就算那詩作者不是他,想來也應該是他認識的人。”
那丹丘生想了想又道。
“很有可能。”
韓嫣蘿被一語點醒,然后點了點頭道。
“這樣的話,想要找到寫這詩的人,看來也不是什么難事。”
丹丘生自言自語道。
……
而此時的阿虎跟李白對于朱雀街上發生的這一切還一無所知。
阿虎回到家之后,就因為拖欠酒館酒錢的事被人找上門,最后直接被他老娘關在了屋里。
李白上午在私塾念書。下午就回家繼續修煉。
對他現在的這具身體來說,沒有精力藥水的情況下,每天能夠修煉的時間非常有限,他必須得爭分奪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