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尊者回答得無比干脆。
“還有趙家人也來問我能不能跟你見一面。”
“哪個趙家?”
“趙無極趙將軍家呀。”
“趙無極是誰?”
“怎么您連趙將軍都忘了,去年去長安,您老不是才跟他吃過酒嗎?”
“哦,就是喝醉了耍酒瘋,硬要拉著人家姑娘睡覺的那個老東西的?”
“呃……是他。”
“讓那些人有多遠滾多遠。”
青玄尊者,依舊拒絕得很是干脆。
“呃……好吧,我這就去。”
松陽子很是無奈地轉過頭去。
不過走到門口時,他又猶豫一下,最終還是轉頭看向青玄尊者道:
“師父,您要是真想讓那小子回來,我無話可說,但梅文鼎是梵天師的人,這事我們還是要好好考量一下。”
“你怕了?”青玄尊者臉色少有地嚴肅了起來。
“我怕他做什么,不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松陽子搖頭。
“沒怕就行。”青玄尊者點了點頭,隨后又看向松陽子,少有地嚴肅道:“至于姓梵的,如果你不嫌麻煩的話,就讓他們的帶我一句話回去。”
“什么話?”
松陽子忽然意識到,似乎事情可能遠比自己想象中要復雜。
“手不要太長,心不要太貪。”
青玄尊者,語氣冰冷地道。
“太師公,有你的信。”
就在松陽子品咂著青玄尊者意味深長的這兩句話時,一名青羊宮小弟子忽然匆匆忙忙來到書房門口,舉著手中的信道。
“哪里送來的?”
“江油!”
青玄尊者聞言,一抬手,直接將那封信吸了過來。
當看到信封上那熟悉的字跡,他不禁一樂,隨即打開了信封,兩行筆鋒如鐵畫銀鉤般的凌厲字跡出現在信紙上:
“不回,青蓮甚好,勿念。
“另,劍閣的案子,我接了,您老毋須費心。”
青玄尊者看著這兩行字久久不語。
“師父,你這是怎么了,這信……”
“哈哈哈……”
看到青玄尊者這幅表情,松陽子剛想問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就聽到青玄尊者忽然朗聲大笑了起來。
“有意思,有意思,還是你這個小兔崽子有意思,盡是能做出些我意想不到的舉動來。”
笑完了他還拿著那張信紙意猶未盡地喃喃自語了起來。
“師父,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小子說了什么?”
松陽子有些急了。
“你自己看。”
青玄尊者將那封信扔給了松陽子。
“呵呵,這小子,挺有骨氣……”
看到第一行字時松陽子還笑了笑,不過看完第二行字,一張滿是胡茬的臉,頓時僵住了:“他要去接那劍閣的懸賞???那可是地階懸賞啊!”
“唉……”看到松陽子這幅大驚小怪的模樣,青玄尊者忽而長嘆了口氣:“這就是差距啊。”
……
青蓮真武館。
此時玉樹上人的表情,跟松陽子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