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品？”李白不解地看向煮石真人，“什么意思？”
煮石真人聞言，一臉難以置信地看向李白，他很難想象，一個連“絕品”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人，居然煉制出了“絕品”丹藥。
“我們將一爐丹藥中，沒有一點瑕疵的那些，稱之為絕品。”在深深看了李白一眼，確定對方并非故意戲弄自己之后，煮石真人一邊從一旁拿過一只玉盒，一邊給李白解釋道。
“就是橙色好的意思咯。”李白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了。
雖說他這爐丹純粹就是拿來練手的，但一上手就這般順利，他還是挺開心的。
不過與煮石真人相比，他的臉色就顯得有些過于平靜。
煮石真人沒再理他，而是小心翼翼地將爐中丹藥，一顆一顆地撿起，然后再放入玉盒之中。
而每撿起一顆丹藥，煮石真人的臉色便不由得凝重一份。
一直到他從丹爐之中發現了一顆帶著些許雜色的丹藥，他才如釋重負一般地長吁了一口氣：“還是有一顆不是絕品的……”他剛剛才這么想著，心頭突然又是一緊：“只有……一顆不是絕品？！”
隨后他開始反復檢查玉盒之中的每一粒丹藥，最后發現，李白這一爐丹藥的的確確只有一顆是稍有雜色的上品，其他的全部都是……絕品。
縱使將這些丹藥端在了手中，煮石真人依舊很難相信這一幕是真實的。
“你……你……這真是你第一次煉丹？”
他腦袋有些僵硬地揚起，眼神無比復雜地看向李白。
“是啊。”李白點了點頭，回答得非常輕松。
煮石真人聞言默默地盯著李白看了許久，最后才長嘆了一口氣。
這口嘆息聲，讓他一瞬間放佛蒼老了十幾歲。
一個在外丹之道上浸淫幾十年的煉丹師，猛然之間發現，自己苦苦求索的這許多歲月，居然及不上眼前少年幾日的光影。
是人都能想象，這對他們來說，是一件何其殘酷之事。
“一爐氣血丹而已，最低級的黃品丹藥，我就是運氣好些罷了。”
李白似乎也意識到，自己這無意中展露出來的東西，對煮石真人這些普通修士來說沖擊太大，當即又解釋了一句。
人總是更愿意相信自己想聽到的話，煮石真人亦不能免俗。
聽李白這么一說，他心頭的那股無力之感頓時消散了不少。
“也是，黃品丹藥出現絕品機率原本就不小。”
煮石真人點了點頭。
他這話倒也不假，哪怕是他手下的弟子中，一爐氣血丹中出現十幾粒絕品還是挺常見的。
而且馬上，煮石真人便又意識到一件事情：“一爐能出一百枚絕品，若是多煉幾爐的話，只怕我百草堂半年的材料損耗都能找補回來了！”
只短暫的一瞬，金錢的**，便戰勝了煮石真人心頭的挫敗感。
“太白啊，你這些材料還夠嗎？”
煮石真人立刻像是換了副面孔一般，笑呵呵地看向李白。
“夠了，應該還能煉兩爐。”李白不覺有他地看了眼身后擺放材料的架子。
“兩爐？”煮石真人聞言心頭一緊：“這怎么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