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青羊宮,青玄尊者別院。
還是相同的位置。
云知守、焚天師、邢天師還有青玄尊者圍坐在涼亭中。
只不過這一次,除了他們幾個外,還多了一個袁魁。
經此一役,這幾人算是徹底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
“那一日,我們在劍閣,一共遇上三波府外修士,分別是隴右道、江南道、山南道,這三處地方,不過好在除了江南道的楚天師之外,其他幾處地方來的都是些散修。”
邢天師喝了口酒,大致描述了一下當日的情形。
“主要還是事發突然,那天之后,我已經收到了不下五位天師的信函,都是來詢問我當日情形。”
焚天師皺了皺眉,隨后看向青玄尊者:
“玄老,您還是不肯透露您那名弟子的身份嗎?”
“這段時間,的確是給諸位添麻煩了。”青玄尊者聞言略帶歉意地笑了笑,隨后又道:
“我也不是故意想要隱瞞我這位弟子的身份,只是當日西面射來的那支箭你們也看到了,在我那弟子沒有自保之力前,老夫是真不敢公布其身份。”
說到這里,青玄尊苦笑了一聲,然后抬手指了指上面:
“不瞞幾位,長安那邊剛剛發來信函,要我稟告此事來龍去脈。”
“你是怎么回的?”
聽到這里,焚天師幾人立刻緊張了起來。
“諸位放心,筑基丹的事情,我一個字也沒有透露,只說我有一名弟子天賦異稟,以一己之力突破了筑基期,也因為天賦驚人,被吐蕃國法王盯上了。”
青玄尊者笑了笑。
聞言,幾人瞬間松了口氣。
要是讓上面知道了筑基丹的消息,他們可就連喝湯的機會都沒有了。
“長安那邊信了?”
云知守還是有些擔心地問道。
“我就算說了實話。”
青玄尊者嘴角勾起,略帶深意地看了袁魁一眼:
“你們覺得他們會信嗎?”
袁魁有些尷尬地訕訕一笑,隨后很是認真地道:
“我這邊的話,玄老請放心,若長安派人下來調查,定然不會向外透露一個字。“
“你最好是這么做。”
焚天師冷冷盯著袁魁一眼。
不止是他,邢天師跟云知守的目光,也跟一柄柄刀子一般架在他的脖子上。
人都是自私的,在見識過那枚筑基丹的威力之后,在場幾個誰還愿意將筑基丹拱手交給朝廷?
“你們別這么看著我啊,我現在又不是外人!”
袁魁苦笑,隨后接著道:
“將這消息上報給朝廷,對我來說沒有半點好處,而且現在成都府內的消息,已經全部被我壓下來的,我敢保證沒有人會將這件事情關聯到筑基丹上。”
幾人聞言這才滿意地收回目光。
“其實說起來,這件事情能夠壓下來,還多虧了吐蕃法王那一箭。”
云知守岔開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