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守沒說什么,只是抿了口酒,然后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看向一旁的青玄尊者。
他到現在也是一頭霧水,搞不清楚為何青玄尊者會拉上他來找趙元鈞喝酒。
青玄尊者卻是表現得非常淡定,他放下自己的酒杯,然后笑了笑道:
“我今日起的早,一看天氣不錯,就想著來找你們喝酒了。”
“天氣……不錯?”
趙元鈞跟云知守同時轉頭看向窗外。
只見此時的窗外的天空,雖說不上烏云密布,但總得來說還是有些陰沉,更加談不上是什么好天氣了。
“咳咳……”青玄尊者干咳了一下,然后道:
“老夫最喜歡的就是這種陰天,不冷不熱,既不用打傘也不怕曬太陽,很好!”
云知守對青玄尊者的這番強行辯解很是無語,但對面的趙元鈞聞言卻是爽朗大笑道:
“世人總喜歡晴天,青玄先生能不隨大流,果然是個妙人!為這今日好天氣,我三人當浮一大白。”
他語氣激動而言辭懇切,以至于云知守也很難辨別,他到底是在說實話,還是在奉承青玄尊者。
不過他還是跟著兩人一起端起了酒杯,將杯中清酒一飲而盡。
對云知守來說,天氣雖然差強人意,但將軍府的酒卻是極好,只覺得今日這一趟雖然是被青玄拽來了的,但總的來說有一頓好酒喝,也不算白來。
“話說元鈞兄弟,你近來有沒有跟你那二弟趙云逸走動過?”
青玄尊者吃了口菜然后放下筷子,看向那趙元鈞問道。
趙元鈞聞言不疑有他,搖了搖頭道:
“我那二弟喜歡僻靜,一直幽居在城外自己的莊子里,平日里沒什么事情,極少來我府上,我這邊每日募兵操練,也沒空去看他。”
一旁的云知守,聽青玄尊者忽然提起趙云逸,卻是皺起了眉。
比起趙元鈞,顯然他更加了解青玄,這老家伙突然提起趙云逸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青玄先生怎么突然提起我二弟?”
趙元鈞性子直爽,但并不代表他傻,很快也疑惑了起來。
“也沒什么,就是最近在查的一樁案子里,剛好提到了你二弟。”
青玄尊者若無其事地抿了口酒道。
而在聽到青玄尊者的這句話之后。
無論是趙元鈞還是云知守都是心頭一凜。
云知守更是心中叫苦道:“完了,完了,我就知道老東西的這頓酒沒安好心。”
趙元鈞則是一臉嚴肅直截了當地問道:
“是什么案子?”
青玄尊者聞言抬眼深深地看了眼趙元鈞然后才道:
“跟三更觀的有關的案子。”
“咳咳咳咳……”聽到“三更觀”這三個字,云知守的老咳直接發作,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而趙元鈞卻是沒有理會他,繼續對青玄尊者追問道:
“尊者的意思是,我二弟與三更觀有牽連?”
說這話的時候,趙元鈞的臉直接冷了下來,完全沒有方才那般好客爽朗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