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臉上帶著一塊白無常面具,同樣一身天青圓領窄袖袍衫,不過衣襟卻是扣得整整齊齊,只是那一身肌肉卻是讓這身袍衫顯得有些緊繃。
“今年新釀的生燒春。”有李白壓陣,阿虎此刻也表現得很從容,他提起酒壇沖那戴著面具的男子揚了揚,“來一杯?”
“只能一杯?”男子仰頭看向阿虎,語氣顯得有些遺憾。
阿虎咧嘴一笑:“那就得看咱們聊得痛不痛快了。”
“有道理!”男子拍手贊同道。
說著他拿起酒碗迎了上去。
就在阿虎給倒酒時,李白卻是拿著酒碗一面小口抿著,一面看向那男子笑問道:
“兄臺怎么稱呼?”
“他們……他們都叫我白先生。”
男子一邊小心翼翼地端著快要溢出來的酒碗,一邊回道。
說完這話他趕緊喝了一口,隨即贊嘆道:“好酒!好酒!”
在抿了一口之后,他這才放下酒碗,看向阿虎跟李白:
“敢問兩位怎么稱呼?”
“阿虎。”
阿虎直接用了真名。
李白在想了想之后才道:
“你暫時可以先叫我阿龍。”
他隨手取了個名字。
目前來說,他還不想讓李太白這個名字太過顯眼,等以后真的實在是瞞不住了再說。
面對李白這一看就是現取的名字,那白先生也并不在意。
“兩位都是本地人?我怎么看著面生的很。”
白先生又問道。
“我們兄弟都是鄉下來的,白先生不認識很正常。”
這次回答得是阿虎。
那白先生聞言笑了笑,似乎也沒想在這個問題上深究下去,而是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
李白深深地看了那白先生一眼然后才道:
“我讓之前那位喊一位在鬼市中能說得上話的來,莫非您就是那位能說得上話的?”
白先生很是自來熟地夾了一塊油灼肉放進嘴中,然后才點頭道:
“我剛好給夜王大人打個小手,處理一些瑣碎之事。”
這話其實就是二把手的意思,李白不可能聽不出來。
“這樣就好,不然我這頓酒可就白請了。”
李白笑著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能再給我添碗酒么?”
白先生舉起手中空空的酒碗笑著看向阿虎。
“你可得喝慢些,我這就不多了。”
阿虎有些不情愿地拿起了酒壇,然后小心翼翼地給白先生續了一杯。
看著那滿滿一碗酒,白先生樂得“呵呵”一笑:
“不夠再去買一壇嘛,我來出錢。”
阿虎聞言一撇嘴:“這是錢的事嗎?這一桌餐配這一壇酒是剛剛好的,再多一壇,酒的滋味可就不一樣了。”
“有理,兄弟說的有理!”
白先生聞言又是拍手稱贊。
李白也跟著笑了笑,然后開門見山道:
“想必我這棟酒樓的事情,你那屬下也已經跟你說過了吧?”
“說了。”白先生放下酒碗點了點頭。
說起正事時,他的語氣也變得嚴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