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兩人剛想詢問了究竟時,卻被一道劍鳴聲驚醒。
兩人驚訝地發現,隨著李白劃出的比劃增多,他腰間的百煉劍,居然開始在劍鞘之中顫抖起來,并且不時還會發出陣陣劍鳴,這一道道劍鳴聲,就如同野獸遇到對手時候的嗚咽咆哮。
與此同時,一道道劍罡,開始如輕煙一般在李白身側游蕩,最終猶如這一道道劍罡融合成了一團灰白的霧氣將李白籠罩。
而后,道道凌厲殺意從李白周身擴散開來,令人不自覺地心生畏懼退讓之意。
在眾人的眼中,此時李白的狀態,完全就像是在與某位高手,做著一場關乎生死的對決一般。
最終,那行字的最后一“捺”,在李白手中緩緩劃下。
就在李白手指停下的瞬間,他腰間百煉發出一聲尖銳劍鳴,徑直從鞘中飛出,帶著破空之聲,如一道流光般沖霄而上,直接貫穿攪碎院子上空那團遮住了日光的浮云,刺眼的日光隨之再次灑落滿園。
“砰!”
百煉很快落下,筆直地插在李白桌上,劍身顫抖著發出一陣“嗡嗡”聲。
一眾人直到此時,才從剛剛詭異的一幕中驚醒。
“呼……”
李白也像是如釋重負一般長長地吁出了一口胸中濁氣。
透過桌上百煉清亮的劍身,依稀能看到那豆大的汗珠,正一顆顆地從他額頭滑落到臉頰。
“太白……你還好嗎?”
許茵茵一臉焦急地來到李白身前。
“我沒事了茵茵姐。”
李白抬起頭笑了笑。
“你的臉白得跟紙一樣還說沒事!”
當看到李白那慘白如紙的臉色時,許茵茵心下頓時一沉,趕緊拿出手帕幫李白擦拭。
“我自己來吧。”
李白接過手帕自己擦拭起來。
“這到底怎么回事?”
許茵茵半蹲在李白面前,一臉疑惑地問道。
李白聞言拿起手中那封信。
只不過他才抬起手,那手上的信紙,便化作粉末隨風揚起。
“這信中藏了一道劍狂的劍意。”
李白手指搓了搓,然后似是在回味一般地若有所思道。
聽李白這么一說,許茵茵頓時明白了過來,隨即有些慍怒地看向張百煉跟張遼:
“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這……”
張遼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張百煉則苦笑著道:“其實太白兄弟也發現了的。”
李白聞言笑著拍了拍許茵茵的肩膀:
“茵茵姐,這不怪百煉前輩跟張大哥,是我自己想試試那劍狂的劍術精進到了何種程度。”
“一點也不讓人省心。”
許茵茵臉上依舊不悅,氣鼓鼓地坐回自己的位子。
“張伯,張遼大哥。”李白將目光看向兩人,“你們是怎么發現這封內藏著許慎的劍意?”
他十分清楚,如果是不懂劍,或者說對劍術了解不深的人,根本就不會引動這道劍意。
張百煉:“收到這封信時,我找來白老頭一齊商議,是他看出了信內藏著一道劍意。”
李白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張百煉口中的白老頭自然是竇圌山云巖觀的白松道人,白松道人精通劍術,自然能看出這道劍意。
“白松道長也破解了這道劍意?”
李白繼續問道。
張百煉聞言嘆了口氣,然后苦笑著搖頭道:“非但沒有,還差點被廢了一身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