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鹿明軒冷笑。
“師父以后是不會見你了。”
說著他將兩塊玉簡扔給了元丹丘。
元丹丘接住那兩塊玉簡,隨后眉頭一擰。
只見那兩塊玉簡上分別刻著他跟薔薇的名諱,不過兩人名諱中間已經被刻下了一道深深的劃痕。
在嵩陽門待了這么久的他,對于這劃痕再熟悉不過——
這是嵩陽門弟子被除名的標志。
“你跟你那弟子薔薇,已經跟嵩陽門再無半點瓜葛,而師父是個念舊的人,只是將你除名,并未要求廢去你的修為,你好自為之吧。”
鹿明軒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一臉目瞪口呆的元丹丘。
“鹿明軒!”
在愣了幾秒后,元丹丘忽然怒喝一聲。
“又是你搞的鬼!”
他周身氣息翻涌,一臉的怒容。
“師父還說了,雖然不廢除你的修為,但你若是敢用嵩陽門的功法,傷我嵩陽門的弟子,他必定親自出手將你斬殺。”
面對元丹丘的憤怒,鹿明軒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丹丘兄,莫要被他激怒,失了分寸。”
這時李頎又拍了拍元丹丘的肩膀,然后目光冷冷地看向那鹿明軒。
被李頎這么一拍,元丹丘頓時也冷靜了下來。
“在沒見到師父之前,我誰的話都不會信。”
元丹丘用力一握,將手中玉簡直接握成了粉末。
“呵呵……元丹丘,你太不了解師父了。”
鹿明軒見狀一臉的譏笑。
“師父何等清高之人,你這次為救你那不知所謂的弟子,十三道各門各派各家真武館,你幾乎跪了個遍,我將此事如實稟告給師父他老人家之后,他老人家險些被你氣得走火入魔!”
他橫了元丹丘一眼道。
“你胡說八道,師父他老人家,絕非如此度量之人。”
元丹丘好不容易被壓下去的火氣,這時又冒了出來。
“何事如此喧嘩?”
不過就在這時,賀知章走了過來,打斷了二人的爭吵。
他看了眼元丹丘,再看了眼不遠處的鹿明軒,隨即明白了些什么,當下皺眉道:
“鹿閣主,你是怎么進來的?”
“我帶他進來的。”
一名模樣俏麗的小婦人從鹿明軒身后走了過來。
“傅千荷?”
來人賀知章正好認得,乃是洛陽真武館館主傅千荷。
這洛陽真武館在大唐真武館之中,聲明與底蘊僅次于長安真武館,這些年又有太子扶持,聲勢甚至已經有超過長安真武館,而朝廷內外也有不少勢力在慫恿圣上,讓洛陽真武館取代長安真武館成為統領大唐所有真武館。
“你不是說對這秘境不感興趣嗎?”
賀知章冷冷道。
“這秘境,我自然是不感興趣的。”
傅千荷款款上前,她先是對鹿明軒眨了眨眼魅惑一笑,隨后才冷冷看向賀知章。
“但你長安真武館,這次一口氣將我們僅存不多的靈石消耗一空,我總得來瞧瞧你們到底將這么多靈石用在了什么地方,又到底救出了些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吧?”
她語氣雖然輕柔動聽,可字里行間卻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救人,那是圣上的意思,你這是在懷疑圣上?”
賀知章靜靜地看著傅千荷,雖一介書生,但氣勢卻絲毫不遜。
“賀館主給奴家定了好大一樁罪責呢。”
傅千荷掩嘴一臉驚慌狀,不過馬上她又將手放下,嘴角勾起一臉狐媚道:
“旨意雖是圣上下的沒錯,但圣上不過是被你等口中大義所累,這才不得已下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