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趙無極當即給了鐘驍一個贊許的眼神,“你先前帶回來的那匹法器,現在操使起來還有不少問題,你也幫我們去看看。”
“尼瑪,早知道,就不來這么早了。”
李白聞言在心中吐槽了一句。
“他今天哪也不能去。”
就在李白想著如何拒絕兩方的“盛情”之邀時,一旁一直沒有吭聲的薔薇忽然開口了,她直接勾起李白的胳膊,然后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看向趙無極跟賀知章:“我們要去攬月閣。”
“攬月閣有什么好……”
“今天的確有些唐突。”
趙無極剛想說“攬月閣”有什么好去的,不過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的賀知章打斷了。
“我用馬車先送你們去攬月閣吧,其他事明天再談。”
他接著道。
“這……”
趙無極還想說些什么,但被賀知章狠狠地瞪了回去,只好閉嘴。
“也好,你今天好生休息休息,明日我們再來找你。”
他最終也無奈地點了點頭。
“這樣最好。”
李白點了點頭,然后悄悄對薔薇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薔薇則嘴角揚起,向他投去了一個“不用客氣”眼神。
“太白先生留步。”
就在兩人準備上到賀知章的馬車時,一道人影忽然從醉霄樓下疾步走來。
“你是?”
李白原本還以為是那腎虛公子又要找自己麻煩,但回頭過去時卻發現說話的并不是他們那幫人,而是一名十分面生的綠衫書生。
“在下祖詠,是國子監一名太學生。”
書生溫文儒雅地回答道。
聽到祖詠這個名字,賀知章明顯眼前一亮,隨即抬頭醉霄樓的樓上看去,視線恰好與一名帶著緋色面紗的女子對上。面對賀知章的視線,那女子沒有絲毫慌亂,只是微微頷首,便又重新將目光看向李白跟那祖詠。
而賀知章也同樣收回了目光,然后便看到李白一面疑惑地看向那祖詠問道:“祖兄叫住我所謂何事?”
“敢問這‘寂寞寒窗空守寡’這句絕對,可是先生所留?”
祖詠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醉霄樓下方那塊告示,那告示上正貼著一幅久久無人對出的上聯。
“是我……留的,怎么了?。”
李白聞言不禁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他此刻的心情,完全就是那種小時候做壞事被人抓了個顯形的感覺。
“這般冒昧叨擾太白先生,實在是因為先生你先前所留的那幅上聯實在沒有良對,這般下去大家都上不了樓,今夜這詩會只怕是要辦不成了。”
祖詠苦笑道。
作為長安一等一的才子,這番話實在是說得他有些慚愧。
“這個……我其實也沒有能與之匹配的佳句。”
李白倒也不是謙虛,他當時寫的時候,原本就沒打算讓人對出。
“先生過謙了,先生才情眾所周知,還望不吝賜教。”
祖詠再次向李白拱了拱手。
“那行吧,我來試試。”
不想再耽誤時間了,李白隨即點了點頭。
“請。”
祖詠見狀心頭一喜,然后抬手將李白請向那告示下的書案前。
因為趕時間,李白沒多想直接提筆:
“梧桐朽枕枉相棲。”
在他的記憶中,這是與“寂寞寒窗空守寡”這一絕句對仗的最工整的一副下聯,雖然不算完美,但90分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