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他便轉身一路小跑消失在了小路上。
“這事都怪我。”
被稱為石館主的中年漢子有些自責地嘆了口氣。
“當日我看那兩位小兄弟帶著邢天師手諭前來,以為是青蓮真武館接了這案子,就給了印信讓山下的看守放行,誰成想……”
這石館主乃是這附近太乙真武館的館主,也同樣是發布那天階懸賞的人。
“我也不該貪那口酒。”
阿倍同樣一臉慚愧。
“兩位都莫要自責,要怪只能怪我家那個小畜生,無知無畏,旁人這種事情避之不及,他倒好,處心積慮地將自己往火坑里推!”
劉開山有些苦惱地道。
“現在說什么都晚了,商量商量怎么把這幾個小子救出來吧。”
一直沒怎么說話的邢天師,忽然開口道。
他這次也算是“無妄之災”,原是賣李白一個面子,給了兩個小家伙手諭,卻不想居然被騙了。
“邢天師說的有道理,當務之急是先救出這逆子。”
劉開山訕訕地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這兒子,多少是把邢天師給得罪了。
“石館主麻煩你帶個路,我們盡快進山,遲恐生變。”
阿倍直接看向一旁的石館主。
“晁先生,這個不急”
石館主卻是擺了擺手,然后轉頭神色凝重地看向劉開山道:
“劉館主,有一句話我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石館主但問無妨。”
劉開山當即道。
“您當真能確認你家公子……還活著嗎?”
石館主皺眉看向劉開山。
“劉館主還望見諒,現在進山實在是兇險萬分,我只是不想再看到有人枉送性命。”
他接著又補充了一句。
“石館主放心。”
劉開山從袖中拿出一枚玉佩在眾人眼前提起,然后嘆了口氣道:
“這枚玉佩與我那孽子本元氣息相連,若他死了,這玉佩定然碎裂,現在這玉佩之上只有一道裂紋,說明他雖然受了傷,但暫時性命無憂。”
眾人抬眼一瞧,發現那氣息古怪的玉佩上,果然有一道裂紋。
“呼……這就好,這就好……”
石館主見狀長長地吁了口氣。
“石恒兄,你問這個,不只是為了確定我那逆子生死吧?”
劉開山聽出石館主話里有話,當即一面收起玉佩,一面問道。
“的確不只是如此。”
被識破的石恒尷尬一笑,隨后繼續道:
“令郎還活著,那就是說他并沒有驚動那血衣鬼僵,被山中風雪困住迷失了方向,否則斷無生還可能,你我其實也不必上山了。”
“石館主,關于這血衣鬼僵之事,你們太乙真武館是不是隱瞞了些什么?”
劉開山聞言臉上變得有些難看。
“劉館主當真冤枉我等了。”
石恒聞言慌忙擺手。
“我們絕非有意隱瞞,實在是也只是近日才知曉!”
他接著一臉苦澀道。
“石館主,有話請直說。”
一旁的邢天師看了看天色神色有些不耐。
“是是是。”
石恒連連點頭,在略微梳理了一下之后,他面色凝重地轉頭看向幾人:
“我那名被那血衣鬼僵所傷的手下,昨日忽然回光返照神識恢復清明,在臨死之際告訴我等,當日他在看到那血衣鬼僵之時,那血衣鬼僵正懸浮于空,周身血霧繚繞,不停吸取天地之精。”
“能懸浮于空中的鬼僵……那不就是傳說中能殺龍吞云的赤魃飛僵?”
劉開山聞言臉色鐵青。
一旁的阿倍跟邢天師他們一時間也是啞然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