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從六月份起,隨著封山之日漸近,前來我們真武館報案的村民開始越來越多,多說是在這附近山附近,看到了一襲紅衣的鬼影。”
“這時候,我們想不管也不行了,所以便派了兩名斬妖師進山查看。”
“卻不想,二人一進山便直接音訊全無,等我尋到他們時,已經是三天后。”
“呼……”
說到這里時石恒似乎有些口干,于是拿下腰間酒囊,拔開瓶塞朝嘴里灌了一口而后咧嘴呼出了一口白氣。
“這兩人死了?”
一直沉默的阿倍忍不住心頭的好奇開口詢問道。
“沒有。”
石恒將酒囊在腰間系好然后搖了搖頭。
“我們尋到兩人時,他們正如兩具行尸走肉游蕩在這條上山的小路上,頭發花白,皮膚皺褶,一夜之間仿佛蒼老了幾十歲,身上元力修為盡失。”
他抬手指了指前方這條蜿蜒曲折的山路小徑。
“這應該是被鬼物奪了精元血氣。”
玉樹上人眉頭緊皺。
“他們遇上那血衣鬼僵了?”
他接著向石恒問道。
其他人也同樣非常好奇地看向了石恒。
“依我們判斷定是那血衣鬼僵無疑,但這二人后來醒了之后,卻說他們根本就沒有遇上什么血衣鬼僵,而是在山中迷路之后,被一名從天上飛下來的仙子隱入了洞府之中吃了一頓齋宴。”
石恒苦笑搖頭。
而聽到這里,臉色一直古井無波的邢天師第一次有些動容。
“這是鬼宴,看來這太乙山上不止有鬼僵,還有攝青鬼。”
他沉聲道。
“我們上報洛陽真武司時,上面的答復也是如此,但因為并未有傷人的情況,所以那時的懸賞等級只是地階。”
石恒點了點頭然后面帶苦澀道。
“洛陽真武司在搞什么?出現攝青鬼,就算沒有傷人,也須得向各府通報才是!”
邢天師冷哼了一聲。
“邢老,這攝青鬼是個什么妖物?跟鬼僵又是什么關系?”
阿倍對大唐鬼物了解得不多,因而聽得云里霧里。
“鬼僵乃是尸煞所化,而攝魂青乃是怨魂所化,在所有冤魂之中是最兇惡的一種,能吸人靈氣、令人短壽,還可化成人身引誘路人,甚至某些法力夠強的,還可以日間現身。”
邢天師一面解釋,一面揮手破開從山上吹拂而下的風雪。
“但與鬼僵不同,就算是攝魂青,也沒辦法直接害人。除非某地陰氣夠重能夠壓制人身陽火,否則它們必須先引誘其吃下鬼食,滅掉人肩頭與胸口三點陽火,方才可以動手,否則的話長久與人接觸,對它們而言,非但無益反而有害。”
他接著道。
“原來如此。”
阿倍一臉恍然地點了點頭。
“那后來又有幾名斬妖師重傷是怎么回事?”
邢天師這時已經對這案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那是半個月前的事。”
劉恒嘆了口氣,然后接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