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可是從五圣神州來的道友?”
赤炎宗的圓臉弟子語氣極為客氣。
循著他的視線望去,只見一名腰間掛著一只紫葫蘆,一身粗布儒衫的青年,正佇立船頭,目光滿是疑惑地注視著船下那兩名赤炎宗弟子。
“在下的確來自五圣神州,兩位前來詢問,所謂何事?”
青年好奇地問道。
赤炎宗兩名弟子一聽頓時樂了。
因為青年這話問得明顯很外行,一看就是那種傳承中斷,沒聽說過各門各派會在港口迎接這件事情的修士。
這種懵懵懂懂的修士,最討他們牧云州這些土著門派喜歡,因為啥都不懂,別人說啥就是啥,很容易就能騙回門派。
“我乃牧云州赤炎宗接引弟子,專門來此地接引渡海而來的海內修士,道友可否下船一敘?”
赤炎宗的圓臉弟子拱了拱手,同時特意將他那一身快要突破元嬰期的氣息威壓顯露出來。
雖說要是放在二流以上宗門,即便就是元嬰修士也算不得什么,但對于云麓城這等只有幾個三流門派的邊陲之地來說,已經能夠排得上號。
更何況,兩人此刻的面對的,是從海內那等不毛之地渡海而來的修士,即便資質過人,在天地靈氣不夠充足的情況下,修為至多也就在金丹左右,就算只是剛剛突破筑基的也不在少數。
那青年在猶豫了一下之后,最終還是從船上一躍而下,身形輕盈地落到船頭。
不過青年才一落到船頭,那圓臉弟子的臉瞬間就變了。
“剛剛突破筑基期?”
在又仔仔細細上上下下打量了青年一遍之后,他與一旁的馬臉弟子面面相覷。
“兩位叫我下來所謂何事?”
見二人低頭耳語,青年一時間滿臉疑惑。
“沒事,我們……我們……”
赤炎宗圓臉弟子支支吾吾。
在發現青年修為只是剛剛突破筑基期之后,他的心一下沉入了谷底。他們赤炎宗就算是個三流宗門,但好歹也算是有傳承的仙家宗門,祖上也是出過仙人,這種剛剛筑基的修士,牧云州的散修里面一抓一大把,哪里還用得著不遠千里特地來云麓港?
打定主意不想招這青年回去之后,先前早已在肚內打好腹稿的那套說辭只好爛在肚里,于是只得這么一邊敷衍著一邊另想說辭。
“我們兄弟二人,因為許久沒見過五圣神州來的修士,一時好奇便想來打聽打聽那邊的情形。”
赤炎宗的馬臉弟子這時趕忙接過話來。
“沒錯,沒錯,我們就想問問道友您五圣神州那邊的情形。”
圓臉接引弟子向那馬臉接引弟子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靈氣稀薄了許多。”
青年想了想隨后回答道。
“稀薄了多少?”
“與牧云州相比如何?”
這一次,兩名赤炎宗的接引弟子,是真的有些好奇了。
“與牧云州相比只怕稀薄了千百倍不止。”
五圣神州的青年仰頭深吸了一口氣,隨后搖頭苦笑。
赤炎宗的兩名接引弟子隨即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