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句話直指二人要害,以至于兩人竟是齊齊選擇了沉默。
“你二人也算與老夫有緣,老夫不妨告訴你們,當年老夫巔峰之時也曾一腳踏入那渡劫期的門檻,后來的事嘛你二人大概也清楚,所以哪怕淪落至此,老夫對于修行的領悟跟眼界,也絕非你二人能比。”
“只要老夫愿意,無論是助潘老頭你突破那小小化神期,還是幫牛總鏢你妻子去除那點陰毒,都不成問題。”
“而你二人需要做的,僅僅只是在押解途中,稍稍地疏忽那么一下。”
“這幾百年來,老夫在許多仙門巨擘手上逃脫過,根本不差你們兩個,再加上所有的知情者皆死,你二人更加不會暴露,當然,為了保險起見,你二人可以再殺了那瞿梁,如此一來便萬無一失了。”
筆魔空空老祖一點點地蠱惑二人道。
不知為何,無論是牛奎,還是潘海雖然都覺得此事不妥,但內心卻依舊是有所動搖。
見此,那空空老祖雙眸之中閃過一絲狡黠,隨后開始繼續蠱惑道:“或者你們不放我也可以,只需在將我關押進地牢之時,替我松開一根食指……”
“啪、啪、啪~”
就在那空空老祖說到這里時,房間內忽然響起一聲聲拍掌聲。
隨后那空空老祖就見到一道有些眼熟的身影從隔壁的房間走去。
“都這種時候,還不忘老本行,佩服佩服。”
那人笑著向空空老祖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李白。
“你,你居然也還活著?這不可能!”
一個瞿梁活了下來就已經令他感到非常困惑,如今又來一個李白,平日里蠱惑人心慣了的空空老祖,此刻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也被人下了蠱。
李白沒有理會那空空老祖以及旁邊牛奎跟潘海天君驚駭的眼神,而是上前一把提起那獨孤玲。
隨后眾人便在那獨孤玲先前趴著的位置見到了一行血字——“因獨孤醇一席話,總鏢頭牛奎與天君潘海心生貪念,決定聯手斬殺鏢頭瞿梁,后二人互生疑竇,于云麓城外大打出手兩敗俱傷,漁翁得利者我獨孤醇是也。”
李白蹲下身一字一頓地將那行字念了出來,然后也不看那被金色絲線捆綁著的獨孤醇而是看向那獨孤玲。
“我,我,我不是……”
“啪~”
獨孤玲話還沒說完,李白忽然打了個響指,一道雷罡就那么憑空出現籠罩那獨孤玲全身。
“啊!——”
一聲慘叫過后,獨孤玲身上亮起一團土黃光暈。
此時已經完全從“夢”中驚醒的總鏢頭牛奎與潘海天君齊齊出手。
潘海天君直接用手中金色侵入那空空老祖氣海,總鏢頭牛奎則是向那團升騰起來的黃色光暈拍出一掌,一道金色的“焚”字印轟在那黃色光暈之上,一時間房間內慘叫連連。
發出這慘叫的,自然正是那空空老祖放在獨孤玲體內的分身。
事實上,若沒有前塵符,李白一定想象不出,那空空祖師竟然有兩個可以獨立行動的分身。
狡兔三窟,古人誠不我欺。
“居然能提前知曉老夫判詞,你究竟是何人?!”
雖然氣海神魂被禁錮,但那空空老祖卻依然還是能靠著那強大的神魂之力開口。
沒辦法,高階修士就是這般霸道。
李白怎么可能會告訴他?
他此行別說名字,就連相貌都動過手腳,為的就是出了什么事情不讓人惦記。
“都出來吧,這一曲算是落幕了。”
他笑看了眼那空空老祖然后拍了拍手。
“浩然兄弟,我自刎那場演得如何?”
“我與孫聞反目成仇那一場也很好呀!”
“話雖如此,這一地的血可都是貨真價實從咱身上流淌出來的!”
隨后,天行鏢局的一名名鏢師,笑呵呵地接連從房間內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