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非常確定，張帆雙眼處的這種獨特的陰冷之感，就是詭秘怪異所特有的！
除了詭秘怪異之外，楚江從未在其他的生靈身上，感受到這種陰冷感。
“有點意思，這張帆的雙眼，正是被詭秘給挖去的！”
楚江微微的點了點頭。
在確認這一點之后，心念微微一動，那些聚集在楚江雙眸處的九陽內力，便是緩緩的消散開來。
當即，楚江向前邁步，走到了張帆的身前，開口沉聲問道：
“你剛才所說的那個小男孩，你是在哪里遇見的？”
這一句話，被楚江以九陽內力激蕩而出。
這道蘊含著辟邪特質的聲音，落入恐懼害怕的張帆耳中，讓得張帆驚慌的心神，一下子就平復了下來。
而如此雄渾的聲音，也是將圍觀的數人給嚇了一跳。
眾人不禁是齊齊后退了幾步，然后，都是用驚疑不定的目光，望向了身前的楚江。
“我是昨晚在泥瓶巷碰見的那個小男孩，他說要借我一雙眼睛，然后，就把我的眼睛給挖了下來。”
張帆略微沉默了一下，似是想到了那殘忍的一幕，打了個哆嗦，咽了口唾沫后，張了張口，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
“哦，泥瓶巷。”
聽到張帆的回話，楚江點了點頭。
這個泥瓶巷所在的位置，楚江的記憶當中有點印象。
距離此處，也并不算太遠，只是隔了幾條小巷子而已。
既然問清楚了，楚江自然也不會留在這里，跟一個爛賭鬼多說什么。
轉過身形，楚江就要向著泥瓶巷的方向走去。
不過，正當剛剛邁動腳步，還沒有走出多遠的時候。
身后那張帆的喃喃聲，落入楚江的耳旁，讓得他不由得停下了腳步，漆黑的雙眸當中，頓生殺意。
只聽張帆語氣顫抖，模糊不清的說道：
“我就不該動把那小男孩賣錢的心思，當時我要是直接轉身就走，或許，他也不會跟我借眼睛了。”
楚江緩緩的轉過身形，重新走到了張帆的身前。
目光淡淡的掃了一眼張帆，忽的，楚江咧嘴一笑，笑容燦爛。
但是，身旁的數人在看到楚江這般燦爛的笑容的時候，卻都是心中莫名一寒。
有一種見到猛獸咧嘴露出獠牙的危機感，浮現在了眾人的心頭。
當下，這幾人便是互相對視了一眼。
都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一抹驚懼，然后，幾人齊齊的轉身，向著遠處慌亂跑去。
這個人的氣勢，實在是太有壓迫性了，也太可怕了，好像自己等人再不趕緊離開的話，就會在下一刻當場被殺的一般。
“你之前經常賣、小孩嗎？”
楚江并沒有在意那幾個慌亂離開的人，甚至，就連看一眼都沒有去看。
楚江的目光淡淡的盯著蜷縮的張帆，開口問道。
“不，也沒有經常，就是偶爾在賭場把錢輸光后，才會想辦法賣一個，這位公子，您難不成想買一個？”
有些搞不清楚眼前這人為何會這樣問，張帆猶豫了一下，小聲說道。
楚江點了點頭，目光當中的森冷殺機洶涌澎湃。
這個張帆，該死！
其實，對于小偷小摸之類的，楚江碰見了也不會在意。
畢竟，三教九流之輩，各有各的存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