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冷哼后,天蛛轉身離去,碩大的身影悄然消失在黑暗中,留下此地心神未定的幾萬士兵和宗門弟子們。
“將她帶回宗門由你親自看守吧。”黃天意對黃思媛吩咐完,也不需要別人的攙扶,帶著疲倦的身體徑自離開。
“義父!這家伙是不是就交給我處置了?”
黃震豪叫住了黃天意,他這時將長明抗在肩上,就和之前長明抗青鸞差不多,說這話時他字里行間都帶著興奮,這副樣子讓身后牽著青鸞手的黃思媛一陣鄙夷。
“變態!”黃思媛小聲的嘀咕道,同時還翻了個白眼。
但還是被黃震豪聽進了耳朵里,他頓時怒道:“死女人,你說什么?”
“好了!你們倆都別給我吵吵了!”黃天意出口呵斥。
“那義父這家伙……”
黃震豪對長明的惦記已經是刻在臉上了,也不再看一臉鄙夷的黃思媛。
“呵呵,你就守著他一夜就是了,他此時的狀態一時半會是醒不來了,明天的開幕表演還需要你和他。”黃天意說完就轉身走了,嘴角流露出陰沉的笑意。
他也是個記仇的人,甚至骨子里那份睚眥必報的心理或許更甚于黃震豪,由此也可見這對義父義子也是很配對的。
長明讓他今夜元氣大傷,他又怎么可能輕易處置了長明?黃震豪之前對失去反抗能力的長明的所作所為他是看在眼里的,和黃震豪一樣,他也覺得還不夠!
普通士兵在蔣正的下令下直接原地解散,默契的結伴回了宿舍,今夜他們這支聲勢浩大的隊伍算是最最沒產生什么作用的配角了。
蔣正沒讓任何人隨從,帶著那些剩下的傷勢程度不同的天蛛衛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
宗門弟子則跟著那幾個傷殘不一的長老回了宗門,精英士兵則在負責打掃戰場,清理同伴的尸體。
黃思媛像個大姐姐一樣拉著目光始終舍不得從昏迷的長明身上移開的青鸞回了宗門內自己的住所,之前一開始這姑娘反抗的實在是太過強烈,所以他們用強制手段囚禁她,此時青鸞的狀態已經用不上鎖鏈鐐銬了。
入夜的一場鬧劇在此時終于劃上了句號,也迎來了散場的時候。
直到人都走了,站在那里一邊思考一邊郁悶死了黃震豪才想通自己義父的話意味著什么,他癡癡的看著肩上的長明,像個傻子一樣笑出了聲。
弄的他那些默默來到他身后,不啃聲自覺等待的手下有些不知所措。
“隊長……”
“艸!你想嚇死老子嗎?你們想嚇死老子是吧!?”之前幫黃震豪拿衣服的那人剛開口就收到了黃震豪的咆哮,但他能怎樣,自己老大就是這個個性,受著唄!
黃震豪罵夠了,于是一邊往自己營地方向走一邊開口吩咐:“去,等等給老子打盆熱水來,老子要泡腳,再記得打幾盆冷水。”
“隊長,這個天氣洗冷水會受凍的。”剛被吼過,但那人跟在后面還是好心的提醒道。
“放你媽的屁!老子要磨刀!”黃震豪罵完又繼續道:“記得再給老子打兩個新鮮的鐵鉤子來!”
這次那人學聰明了,不再多話,只道來聲:“是!”
城市各處的廣播再次響起:
“鬧事者已捕獲,各位市民的安全將由本宗全權保障。”
沉寂的城市逐漸恢復的往日的喧囂,霓虹燈光的照耀下,夜的狂歡才剛剛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