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觀眾席上看去,巨大的舞臺中間被開啟了一個大洞,大洞中有什么在被像之前那個主持人一樣升上來。
“咔嗒!”
終于,機關遠轉的聲音停止了,洞口的位置立起了一個巨大的十字架,而十字架上似乎有個人被綁在上面,但因為十字架上背對著觀眾席這邊的,所以大家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
“各位尊貴的來賓,接下來請不要眨眼喔!”主持人神色興奮的說道。
“咔!”
一聲脆響,那十字架轉了過來,觀眾們終于可以看到十字架的正面了。
“當當當當!”
主持人面朝著觀眾,對著那巨大的十字架做出了一個夸張的姿勢。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顫抖,但因為多年的經驗而讓他掩飾的很好。
“滴答。”一滴血從長明身上滴落,滴在主持人的肩膀上,讓他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我是被拖過來表演了啊?不對,應該是我被當成表演道具了吧?”長明自言自語的說著。
看臺上,幾個角落傳來女孩的尖叫聲,但她們很快被自己的親人堵住了嘴。
蘭欣閉上了眼睛,但又艱難的睜開了,而蘭皓則整個人呆愣在座位上。
“是他?”蘭皓的臉上寫滿了了難以置信四個字。“怎么會是他?”
那個在自己酒店住過的奇怪男人,居然就是自己姐姐口中買手機的那個人,也是那個去天蛛宗救人被抓的人。
長明的特征實在是太明顯了,尤其是他那一頭白發幾千上萬個人中都不一定有一個。
此時的長明只能用一個慘字形容,他被釘在巨大的十字架上,凌亂的白發遮蓋著他腥紅的雙眸,蒼白干裂的嘴唇下,上半身鮮血淋漓卻沒有傷口,也沒穿衣服,而一下身的褲子已經被鮮血浸透,還在不斷的滴落著血水。
若不是他上半身的傷口不斷的被恢復著,場面將會凄慘許多,驚悚程度也要更甚于此。
“喲?熟人。”長明視力可是好的很,堪比高倍望遠鏡。
他也看到了貴賓席上坐在一起的蘭欣和蘭皓。
這時主持人已經重新整理好情緒,他腳下的那部分舞臺緩緩上升,隨后他拿著話筒解說道:“想必各位也被嚇到了,但我可以誠懇的告訴各位。”
主持人猛吸了口氣道:“你們不需要同情他!”
“他!是一個罪犯,罪惡滔天的家伙!他!是秩序的破壞者,一個手里沾滿鮮血的人!他更是在昨天夜里潛入這座城市的軍事基地打算進行破壞!軍事基地啊!那可是我們整座城市安全的仰仗!”
“今天,他將作為我們開場的節目,受到自己應有的懲罰!我們將對這種大奸大惡之人采用零容忍的態度!采用最殘酷的懲罰方式!”
在最后,主持人將話筒遞到長明嘴邊,雖然神情中有些猶豫,但還是問道:“請問罪犯先生,你還有什么話要告訴大家嗎?”
長明笑了,他可以把主持人的話理解成,這里不是古代,所以我們沒有游街示眾的規矩,但是還是要給你一個發表受死感言的機會嗎?
“光著膀子有些難看,還有點冷,能不能來件衣服?畢竟觀眾里還有女孩子。”
本來正微笑面對觀眾的主持人抬起頭看著長明,一時居然不知道怎么接話了。
這人,這人腦子有病吧?
要衣服?
你要是破口大罵或者沉默著不說話我都能理解,就算是要頓斷頭飯那邊也有果盤,我都能接臺詞,但是你要衣服上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