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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迦佛沉默不語,他的弟子們也都懾于那道通天光柱,場面一時僵硬了起來,但這種死寂并未維持太久。
“差點忘了,佛祖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許仙再次開口,衣帶飄舞,語氣變得凌厲:“您現在還認為,我和佛門有善緣嗎?”
如果說第一次問出這個問題是帶著嘲諷,那么第二次,就是**裸的挑釁。
善緣?
不,如果說許仙如今依然和佛門有緣的話,那么一定是最純粹的孽緣。
釋迦佛終于不再打機鋒,而是像是市井農夫,在面對不斷挑釁自己的人時,問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要徹底斬斷與佛門的善緣,想讓你們不要再把我視為隨意算計的牛羊,”許仙嘴角微微翹起,雙眼中散發著堅定的光芒,“想要讓佛門的謀劃遠離于我和我的生活,想要掙脫脖頸上的韁繩,想要自由自在!”
釋迦佛眉心抽動,問道:“就為了這種的理由?你破開我的佛界?”
“這句話雖然不長,分量也沒有多重,但想要親口告訴你的確不太容易。”許仙靜靜的看著天邊,“而且就算告訴你,單純的話語也是毫無力量的,只會引起你的發笑。”
許仙指著遠方的山峰,高聳如云,“我站在山腳下,你便是山頂的流云;想要讓佛記住我的話,就必須登上山峰和佛站在同一個位置。”
破碎的佛界,就是許仙登山的階梯。
當他隨著天地震撼,佛界空間破裂的聲勢出現在釋迦佛面前時,他便有了和佛同等對話的權力。
釋迦佛看著腳下的一片狼藉,十分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若是早知因為如此簡單的理由,卻會導致如此嚴重的后果,當初說什么也不會讓佛門插手這件事。
“好。”
釋迦佛沉默著,良久說道。
“好?”
釋迦佛面色平靜,說道:“好的意思,便是我答應你。”
答應。
只能答應。
不得不答應。
許仙凝視著釋迦佛的臉,久久才開口:“你這句話讓我明白了,原來“實力代表一切”這句話,無論面對誰都是極為有效的。”
釋迦佛不語,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他開始以無上的佛法修復被破開的佛界。
“我要帶他們走。”許仙沉默了片刻,指著那些跪拜在地的農夫。
沒想到面對這個要求,釋迦佛卻緩緩搖了搖頭,說道:“苦難已經成為了他們生活的依賴,若是做出改變,他們會感到萬分惶恐,甚至尋覓死亡;讓他們留在這里,才是真正的慈悲。”
許音挑了挑眉毛,總覺得這件事不像釋迦佛說的那么簡單。
佛依靠信仰之力壯大存活,若是此間被奴役的農夫離開,將佛寺的事宣揚出去,難免會引起世人對佛宗的猜疑。
佛界可以修復,但引起凡人的猜疑,卻是數百年上千年也難以恢復的,若是此事在天庭有心的引導之下,很可能動搖佛宗的根基。
“讓他們繼續留在這里,”釋迦佛面色嚴肅起來:“這是我最后的底線。”
雷克頓上前踏出了一步,默默的磨牙:“底線你M了個X!今天不講道理,就是要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