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葉謹剛上武校不久,學校里就出了一件大事兒。
起因是幾個秦江武校的學生放假跑到省城里下館子,說來也巧,幾個人正喝著酒呢,就聽隔壁桌倆人聊天,話里話外都是貶低華夏武術。
具體說的是什么事后幾個學生事后也沒說出個一二三,畢竟都喝高了,反正說的挺難聽的,要不然也沒有后面的事兒了。
要是擱平時可能這幾個武校生也就當聞了個悶屁,心里膈應一下就算了,終歸他們在學校也學武術,能不能打,那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可是他們聽其中一個人的口音歪的厲害,仔細分辨了一下,原來是瀛島的人。
幾個人小伙年輕氣盛,再加上喝飄了,愛國之心頓時澎湃了起來,給倆人一頓胖揍,派出所的人來了才停手。
按理來說幾個學生的情節已經已經夠拘留的了,然而那邊卻反倒是提出和解意向,不過有個條件,需要公開比武。
學校來撈人的時候才了解到,那個瀛島的人不僅僅是個來華留學生,還是當地新開的一個空手道道館的成員。
他們提出的比武并不是那種民間私斗,而是雙方達成一致的前提下,邀請業內裁判,評委,制定詳細賽制規則的正規比武,合理合法。
學校當初也沒想太多,估摸著那個留學生咽不下那口氣,想用比武的借口找場子合法打人。
秦江武校立校八十多年,不說人才輩出,也不是浪得虛名,當時也沒怕這個,再加上為了兩個學生不留案底,便答應下來。
葉謹是什么人,當時一聽說比武,還是和瀛島人比武,報名的時候差點都把手戳教練眼珠子里去了,只是當時他才入學不久,基本上什么都沒學,體格還不行,教練怎么會選他。
讓人萬萬沒想到的是,秦江武校在那次比武中慘敗,竟無一人取勝,一個學生甚至被當場打死在擂臺上。
可終究是正規比賽,死了人,只能歸結于意外。
事后王文定說起來的時候,還在替葉謹后怕,說要是當初葉謹上了場,估計不死也得殘,而當時的葉謹已經完全沉浸在哀痛之中,根本沒有辦法去思考這些了。
“那個空手道協會不簡單,學員都是會實戰的,咱們的學生不是對手。”葉謹皺眉道。
王文定臉色古怪,伸出手在葉謹眼前晃了晃,然后扯住葉謹的臉頰往外拉,一驚一乍道:“你小子鬼上身啦?長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這可不是你的風格?”
“別鬧。”
葉謹把王文定的手撥弄開,他自然不能說他早已經看過那場比武,并且知道了結果。
“哎呦……你小子下死手啊!”
王文定揉著胳膊肘,葉謹那一下直接拍在了他的麻筋上,那股酸疼難耐的滋味就甭提了。
葉謹沉吟了片刻,抬頭看著齜牙咧嘴的王文定:“幾點開始比武?”
王文定愣了一下:“七點半啊,你小子怎么回事兒,這都能忘?”
葉謹沒應聲,心說七年了,擱你你記得住啊,抬頭看了一眼表:“七點十分了。”
王文定一拍大腿:“嘿,就跟你小子擱這兒磨嘰了,趕緊走,現在指定沒座了!”
比武的事兒,鬧得滿城風雨,不少人都知道了,因為公開性的決定,導致了很多外界人士也都聞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