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連的陣地位于山谷西側的小河旁,地形還算不錯,這個山谷東側是懸崖,日本人只能利用一側高地向二營發動進攻,否則二營也堅持不到現在,估計早已全軍覆沒。
仗打到現在,還沒有任何一支南部非洲營級部隊被日軍成建制消滅。
這個誘惑對于日本人來說非常大,南部非洲已經全殲了日軍的好幾個師團,日本人從馬來半島戰役開始就打的很憋屈,全無亞洲第一陸軍的風采。
日本人還算有理智,沒敢喊出世界第一。
倒是德國人在擊敗了法國之后,再次喊出“世界第一”的口號。
然后德國人就在俄羅斯戰場損兵折將。
c連的情況確實很糟糕,連轉送傷員的人手都不夠。
日軍一刻不停地發動進攻,c連官兵要應付正面日軍的進攻,還要防備一側山梁上日軍的重點狙擊,戰斗打的很艱苦,從戰斗爆發到現在,c連已經傷亡過半。
倒在河對岸的日軍士兵更多,搭眼看過去至少有四五百具日軍士兵的尸體,河對岸的淺灘上密密麻麻鋪了一層,河水都被鮮血染紅,順流而下的尸體在不遠處堆疊起來,甚至堵塞了河水的流動。
“干得不錯程,等回到南部非洲,我幫你申請一枚榮譽勛章。”福瑞德來到c連副連長程玉堂身邊,連長在之前的戰斗中重傷,正在營部接受治療。
南部非洲軍隊的醫療實力還是不錯的,一些簡單的小手術,營部醫生就可以直接進行,情況如果太嚴重,還是需要轉送到后方接受更完善的治療。
c連連長傷勢很重,營部醫生只能簡單處理,沒能力進行手術,如果不能盡快轉送后方,估計撐不了太久。
“好意心領,你還是先想想辦法,怎么讓我們能活下去吧。”程玉堂的頭上和胳膊上都纏著繃帶,看樣子也肯定是多處負傷。
“再堅持一會兒,最多十分鐘,我們就會有援兵。”福瑞德推了推鋼盔,手還沒放下來,一顆子彈突然從耳邊飛過去,打在旁邊的石頭上。
谷衛“我擦你們的精確射手呢”福瑞德被嚇了一跳,日軍的老兵,射術還是很不錯的。
程玉堂不說話,福瑞德問了句廢話。
既然精確射手沒反擊,那么要么是已經戰死,要么就在營部的帳篷里躺著呢。
南部非洲的精確射手很多,幾乎每個班都會配備一名精確射手。
精確射手再厲害,也架不住日軍人太多,日本人明顯是不計傷亡,要把二營徹底吃掉。
這時候一枚炮彈在福瑞德和程玉堂不遠處爆炸,兩個人都捂著鋼盔緊緊趴地上,爆炸激起的鵝卵石打在鋼盔上叮叮當當作響。
福瑞德的右手拇指被一塊鵝卵石砸中,指甲直接被砸飛,血肉模糊。
“恭喜你,一枚軍功章到手。”程玉堂還有心情跟福瑞德開玩笑,南部非洲軍人只要受傷就有軍功章可拿,哪怕是被石頭砸傷也一樣。
“我這種傷,醫生該不會認為我是自殘吧。”福瑞德把拇指放在嘴里止血,隨手掏出繃帶自己包扎,這種級別的傷情不需要麻煩醫生,福瑞德自己就能處理,所有南部非洲官兵都接受過緊急處理傷口之類的訓練。
“這誰都說不定”程玉堂不幫忙,熱兵器時代被石頭砸傷,好像真有點說不過去。
福瑞德的傷口還沒有包扎完,日軍有一次發動進攻。
現在日本人也已經學聰明了,不再使用豬突進攻,而是盡可能拉開戰線,依靠地形地物的掩護,逐漸向c連陣地靠近。
日本人的92步兵炮還在開火,擲彈筒也加入進來,和92步兵炮相比,擲彈筒對c連官兵的威脅更大,日本的有些個老兵,可以用擲彈筒打出火箭筒的效果。
還好,擲彈筒發射的手榴彈威力并不大,c連剛才一支隱忍的精確射手開始發威,一名掩護日軍進攻的重機槍手被精確射手擊中,副射手馬上頂上去,剛打了半個彈板,又被精確射手重點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