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并不深,也不是很長,只是看上去很猙獰,血漬呼啦的讓人倒胃口,血也流了不少,利奧波德維爾沒有血站,如果喬治想輸血,那就要去紫葳醫院。
當然了,就算喬治去了紫葳醫院,也不一定就能接受治療,紫葳醫院也是極端排外,人道主義精神啥的基本不存在。
“醫生,能不能縫的針腳密一些,我不希望以后臉上帶著這么大的一個疤。”喬治還有要求,似乎并沒有注意到,身后的醫生已經換了人。
“臉上有個疤不是件很正常的事嗎,傷疤是男人的軍功章。”醫生帶著口罩,聲音有點聽不清楚。
“那是對于軍人來說!”喬治很生氣,政客都是溫文爾雅的,不可能像軍人那樣粗俗。
這個時代,軍人并不是一個受人尊敬的職業,布爾戰爭結束后,英國國會就有人認為應該解散本土的陸軍部隊,有海軍,就已經足夠了。
實在不行,還可以調動殖民地軍隊,所以有人提出這個建議并不稀奇。
“軍人難道就該倒霉嗎?”醫生很熟練的使用手術刀,切掉傷口上的贅肉,仔細找出傷口內的雜物,并且在喬治的臉上抹上剃須液。
“不用刮胡子,該死的你知道我留了多長時間,才把臉上的胡子攢起來。”喬治不想刮胡子,此時稍微有點身份的人都會儲須,這是身份的象征。
“呵呵——”醫生冷笑著,把喬治直接摁在椅子上。
喬治這才發現了不對,轉而四顧,那個喬治熟悉的醫生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你是什么人?”喬治看著醫生聲音顫抖。
“尼亞薩蘭勛爵向您問好,喬治先生——”醫生回答問題的時候手上不停,直接拽過來一個濕毛巾,蓋在喬治臉上。
這是要把喬治活活憋死。
生死關頭,喬治還是奮力掙扎,只可惜喬治和醫生之間的力量差距巨大,所以喬治的反抗看上去毫無意義。
好半天,醫生才放開喬治,然后坐在喬治面前的椅子上。
“喬治先生,我認識你,你不認識我,我知道你有個美麗的妻子,還知道你有三個孩子,他們都在布魯塞爾,看上去距離尼亞薩蘭很遠,其實也沒多遠,你總該知道,最近這段時間,布魯塞爾的情況也不太平。”醫生諄諄善誘。
“是的,我知道——”喬治內心充滿恐懼,這個醫生很明顯是有備而來,對喬治的情況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