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得和克是西南非洲的首府,原本是科伊人和赫雷羅族牧民的居住點,1890年被德國占領,成為德軍駐地,1892年成為德國人的統治據點,并命名為溫得和克。
格拉斯頓子爵的意思也很明顯,話說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雖然南部非洲實行精兵政策,因為兵力不足,無法保證廣袤國土的安全;但是西南非洲的首府溫得和克不會長腿自己跑,所以冤有頭債有主,這筆賬要一塊算。
當然這時候,至于那些馬匪是不是西南非洲的騎兵假扮的已經不重要了,南部非洲的總督和國防部副部長一致認定的事,即便是假的,也只能當做真的處理。
很快,前出偵查的裝甲車就有消息回來,同時帶回來的還有開拓隊隊長賴安和隊伍中唯一的英裔麥克·凱利。
“我們是1065號地區的開拓隊,正在調查寬多河流域的水文情況和土壤狀況,以確定這里適合安置多少移民——”賴安抱著咖啡杯的手還在哆嗦,這不是嚇得,而是腎上素分泌過多的后遺癥。
“調查結果怎么樣?”格拉斯頓子爵插話,不經意間帶偏了話題。
賴安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還要重新組織語言:“這里的條件還是不錯的,我們發現了好幾個被德國人燒毀的部落,部落里的人估計都被德國人掠走了,在部落附近還發現了很多未被掩埋的尸體,當然現在那些尸體都已經化成了白骨,寬多河流域水源豐富,土壤肥沃,這里最起碼可以安置十萬移民。”
“十萬?”格拉斯頓子爵馬上就看羅克。
羅克無奈攤手,別說十萬,一萬也沒有,最起碼短期內沒有。
格拉斯頓子爵也了解南部非洲的具體情況,很清楚南部非洲要爭取移民有多困難,所以也只能無奈搖頭。
“半個月前我們就發現寬多河對岸有西南非洲的零星騎兵出沒,不過他們一直沒有渡過寬多河,所以我們也沒有向他們發動攻擊,結果今天早上,就在三個小時以前,至少有五百名西南非洲的騎兵突然渡河向我們發動攻擊,我們現在有很多傷員,唯一的技術員杰克遜兩天前就病倒了,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把我們的傷員送回尼亞薩蘭?他們在這里只能等死——”賴安表情黯然,開拓隊遭到這么大的損失,賴安也有責任。
“我不干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倫敦,這里遍地都是該死野蠻人——”麥克·凱利的情緒已經崩潰,他的眼鏡有一個鏡片已經碎掉了,渾身上下都是泥土,不過沒有血跡,正蹲在指揮車一角嚎啕大哭。
羅克和格拉斯頓子爵的臉色都很難看,南部非洲爭取移民是如此艱難,即便如此,每年還會有很多新移民選擇離開南部非洲,和南部非洲相比,最起碼如果移民澳大利亞或者加拿大,沒有安全上的擔憂。
“起來,你這個懦夫,我們不能遇到困難就退縮,我們要干掉那些德國人,要為托尼和李、陳他們報仇!”賴安把麥克·凱利從地上拽起來大吼,他左邊的肩膀上七歪八扭的纏著繃帶,現在又開始向外滲血。
很明顯,西南非洲騎兵來襲的時候,賴安這個隊長沒有退縮,剛剛經歷過一場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