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海不答話,抬手敬了個有些敷衍的軍禮,手里還拿著沒吃完的半根香蕉。
歷經生死的黃海吃東西的時候很仔細,每一口都要嚼很多次才會咽下去,就連軟糯的香蕉也是這樣。
“先生,我們待會兒會和德軍作戰嗎?”賀拉斯興奮的臉色都有點紅,從刀鞘中拔出來就插進入,然后又拔出來——
“可能會,不過你不用期待他,很快你就會厭倦的——”黃海不興奮,眼睛和聲音里滿滿都是冷漠。
“為什么?”賀拉斯不解,新兵總是會有問不完的問題,等他們經歷過一兩次戰斗之后,問題就會越來越少,然后就會變的像黃海這樣沉默寡言。
“殺人,或者被人殺,把刺刀捅進敵人的胸膛,或者眼睜睜看著敵人把刺刀捅進你的胸膛,其實是很無聊的一件事。”黃海整個人都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味道,他把最后一口咖啡喝完,甩甩杯子裝進挎包,就像下班后要回家一樣輕松。
“我還沒有殺過人呢,不過我在家殺過羊,又一次農場里來了兩個小偷,我和我父親、我的兩個哥哥拿著槍出來,兩個小偷嚇得體如篩糠,不過我們并沒有為難他們,那是兩個餓極了的孩子,沒辦法才來偷東西吃,我父親后來給了他們幾個雞蛋。”賀拉斯不是話多,這是體內腎上腺素分泌過多造成的生理興奮。
“南部非洲還有人餓極了當小偷?”黃海好幾年前就離開南部非洲去了伊麗莎白港,對現在的南部非洲并不了解。
“那兩個孩子的父親輸掉了自己的農場,然后開槍自殺了,我們把那兩個孩子送到福利院,福利院會照顧他們的。”賀拉斯表情正常,不負責任的人到處都有,南部非洲也不例外。
“還有槍,為什么要自殺呢——”黃海搖頭無語,保護傘公司也有很多人是被逼無奈才當雇傭兵,黃海不理解那些自殺的人是什么心態。
只能說,人跟人不一樣。
(昨天很抱歉,今天恢復更新,中午打完針就回來——)